裴漓之反应慢半拍，但终于也反应过来。</p>

“弟子伺候师尊沐浴。”</p>

林羡实在懒得动弹，有人伺候总比自己动来得方便，何况她现在是个瞎子。</p>

裴漓之放了满满一浴桶的热水，将林羡放了进去，打算自己也一起洗个鸳鸯浴，被林羡摁住了。</p>

“师尊？”裴漓之不解。</p>

“伺候人就有伺候人的样子，别进来挤我。”</p>

裴漓之：“……”</p>

想起几个时辰前还邀自己共浴的师尊，裴漓之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场情事过后，林羡忽然变得如此冷淡。</p>

“师尊，是弟子表现得不好吗？”裴漓之浇起水在林羡身上轻轻冲洗。</p>

雪白的肌肤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粉色痕迹，裴漓之肖想她太久，有些举动在亲近时根本忍不住，在师尊身上留下了不少这样的痕迹。</p>

这些痕迹，明明他稍微用灵力就能消除，但裴漓之就是偏偏要看着那些痕迹留在她身上。</p>

趁着林羡也看不见。</p>

林羡不回答他的问题，裴漓之逐渐将手探了下去，手腕被人在水中抓住。</p>

裴漓之低声道：“师尊，您不是嫌里面有东西吗？弟子替您弄出来。”</p>

这句话说完，那只手便挣脱了禁锢探了进去。</p>

林羡脸色潮红，裴漓之伸出另一只手摘了那沾了水的布条扔一边去了。</p>

“够了，”林羡又抓住了裴漓之的手，“把手拿走。”</p>

裴漓之一口亲在她的脖子后，那上面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汗珠。</p>

“师尊，再等等，不洗干净您怀了怎么办？”他说这句话是认真的，“真怀了您得怪罪弟子。”</p>

林羡被他弄得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些声音，半晌才开口问他：“你想要孩子？”</p>

“不想。”</p>

裴漓之看着林羡的脸，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，怕她生气，但又不想骗她。</p>

“若您有孩子，分给弟子的时间便更少了，”裴漓之用一种缱绻至极的嗓音在她耳边道，“弟子肯定争不过他（此处他不分性别）。”</p>

他倒是有自知之明。</p>

“你最好是不想。”林羡冷哼一声后，便不再吭声。</p>

裴漓之观察了半晌，终于确认他的师尊并没有生气，于是开口问：“师尊，如果我刚才回答了想要呢？”</p>

“我会换个道侣。”林羡闭着眼睛，淡淡回了一句。</p>

裴漓之在短暂的庆幸后，猛然反应过来：“师尊，我是您的道侣了？”</p>

林羡懒得理他。</p>

但这已经足够裴漓之一个人傻乐的了，他低头亲吻着林羡的唇，从气息上判断，隐约有些再度发qing的趋势。</p>

林羡蹙眉。</p>

但裴漓之克制住了自己，将林羡洗好放回床榻上，他自己也洗了一下，回到床上抱着她入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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