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呢?</p>
这句话,把皇帝问倒了,皇帝顿了一下,“让侧妃和阿恂进宫,也是为了还他们一个清白。”</p>
襄王怒了,“皇兄,是不是清白,就取决于皇兄一句话,皇兄如今不信任他们,让他们进宫,即便看了,皇兄就能放心吗?”</p>
皇帝没有说话,闭上眼睛,似乎一副很疲倦,不肯和他这个兄弟计较的样子。</p>
陆偃在一旁道,“襄王爷,如今,宸王殿下已经开府建牙,母凭子贵,容侧妃这么多年,偏居一隅,应是不愿与襄王妃争锋的意思,宸王殿下有了府邸,若是愿意,可以将容侧妃接到别府而居,与襄王妃错开。”</p>
皇帝一听,道,“你让容侧妃进宫,朕册封她为宸王太妃。”</p>
襄王一口回绝,“不麻烦皇兄了,只盼一会儿容侧妃来了,皇兄能够看清楚,免得以后总是折腾这个事儿。</p>
大庆门前,襄王甩着袖子准备上马,看到不远处来的车,他不由得笑了一下,也不上马了,迎了上去,“皇姑母,您今日怎么有空来宫里?”</p>
天色已晚,承平大长公主还是决定进宫。</p>
马车停了下来,已经到了宫门口了,承平大长公主索性下车,看到襄王,她朝他一条空荡荡的袖子上看了一眼,掩饰住了惊讶的神色,“四皇侄,你怎么在这里?”</p>
“侄儿的媳妇,王妃那个毒妇与姑母的儿媳妇勾结,诬陷侄儿的侧妃乃是昭阳皇后,姑母,你说,当年昭阳皇后到底死没死呢?照理说,昭阳皇后死没死,你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应当很清楚啊,怎么现在把侄儿也给闹进来了?就因为,她给侄儿生了个好儿子,这就遭大家嫉妒了?”</p>
承平大长公主忍着怒气,“我这儿媳妇也不是我同意了娶进门的,四侄儿跟我说这些,没什么用。”</p>
“那是,当年谁不知道皇姑母看中了宣德侯,年少美貌,执意下嫁,就凭着皇姑母这身份,难不成也保不住宣德侯府的爵位?韩进益什么好事都少不了宣德侯府,怎么这次,没有拉上宣德侯府吗?”</p>
“萧珗!”承平大长公主怒道,“慎言!”</p>
“慎言什么呀?皇姑母,我不说,难道皇兄就想不到?宣德侯府和魏国公府是什么关系?今日,宣德侯世子夫人还跪在大庆门为魏国公喊冤呢,说不好,去我府上劫侧妃的人就是宣德侯府派的呢,我就说,那日,那个劫匪,生得怎么就那么像世子身边的那个长随呢。”</p>
承平大长公主极为愤怒,萧珗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,别说这附近还有不少侍卫,就算没有,谁能保证地底下没有藏着一个锦衣卫或是东厂。</p>
“萧珗,本宫何曾得罪过你,你这样胡说八道?”</p>
“那没有,皇姑母,您怎么能得罪侄儿呢?得罪侄儿的一定不是您,可是,皇姑母,宣德侯府和您是一条心吗?您的威望借给他们用,他们反过来陷害侄儿,那就是得罪侄儿了,怎么,侄儿要敬重皇姑母,难道还要敬重宣德侯府?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?”</p>
“你素日没有个正形,你皇兄待你宽厚太甚,把你养成了这样的性子……”</p>
“你连自己的儿子和儿我你都管不住,你倒来管哀家的儿子了,怎么,先帝不在了,你这个当小姑子的现在又可以骑到哀家的头上来了?”</p>
承平大长公主和襄王忙扭过头去,见皇太后的銮驾已经到了门前了,二人大吃一惊,忙跪下来,襄王更是泣不成声,“母后,您要是再不回来,儿子就见不着母后的面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