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法术不够完善的缘故，黄泉的飞行速度始终无法突破音速，相比起自己在地面上的移动，速度至少减了一半。</p>

但这也有着另一个好处，由于黄泉一直飞行在高空，完全回避了地上的各种崎岖地形以及必须绕开的城镇村庄，完全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。</p>

在云端之上飞行，是接触不到人类的，仿佛与人世间隔绝了一样，反倒是云雾之中偶尔有几只飞鸟，与黄泉擦肩而过。</p>

看着那些被自己几下抛之身后的飞鸟，黄泉忍不住一笑，便降低了自己的速度，与它们齐头并进。</p>

即使是没有智慧的飞鸟，也依然存在着基础的本能，看着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类，立即受惊地四散隐入云雾之中。</p>

但它们的飞行目的地似乎与黄泉相同，没过多久又全都飞了回来，绕着黄泉上下翻飞，仿佛在仔细辨认这个陌生的同行者。</p>

它们不比那片山脉中的半灵兽，并没有那么高的灵智来判断黄泉到底是不是同类，长得肯定不同，但为何又能在天上一同飞翔？</p>

不过，也同样由于没有高等灵智，在分辨无果后，它们也放弃了继续观察黄泉，干脆就当做是不同种群的鸟类了，反正都是一起在天上飞的，多一个不多、少一个不少。</p>

于是黄泉就混在了鸟群之中，慢悠悠地飞向G市，看着身边上下翻飞、甚至躲到自己身后降低风阻、借用气流的飞鸟，黄泉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。</p>

在这种环境下，很难不让他想到传说中的仙人，腾云驾雾、承鹤而来。</p>

只可惜，他身边的鸟里没有鹤这么高级的存在，充其量是一群南飞的大雁罢了。</p>

嗯，他自己就是领头雁。</p>

跟着鸟群一路慢悠悠地飞着，俯视着苍茫大地，尽管十分单调，但黄泉心中依然有着止不住的惬意。</p>

当然在这个过程中，他也并非是纯粹在发呆浪费时间，而是在尽情地将意念散播到云间，去感悟天地，还特地分出了部分真气覆盖住几只飞鸟。</p>

此举当然不是为了怕大雁们受冷而特地给它们加一层罩子，黄泉这是在尝试再次触发自己体内藏着的道韵符文。</p>

果不其然，没过多久他的真气便再度发生变化，就像笼罩树木时一样，只不过这次他的真气中出现的符文，不再是如同树叶脉络一般的青色符文，而是隐约成展翼飞鸟一般的白色符文。</p>

随着这一个符文的点亮，他的眼中瞬间闪过许多幻影，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这只飞雁的一生。</p>

又或者说，是代表着飞雁的道韵符文所演化出来的感悟。</p>

当然，这样的视角并非是真的让黄泉把自己当成了一只鸟，这本质上是代表着天地之间的一种法则的领悟，正如同树木生长有其自然规律，飞鸟亦是如此，而黄泉看到的，正是这代表着飞鸟的自然规律、天地法则。</p>

只是他一下子并不能领悟得太多，毕竟他现在再强也有极限，就连最初演化的几个符文都无法全部接收，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悟透新的道韵符文了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