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儿，你喜欢现在的日子吗？</p>

回去，真的就好了吗？</p>

你在皇城有太多的敌人，多少人一直在盯着你，多少人时时刻刻想着要害你……如果可以躲过这一切，让你过一种全新的日子，你……愿意吗？</p>

一种安详，宁静，舒心，和平的日子，没有斗争，没有阴谋，无忧无虑的日子。</p>

想起那碗香喷喷的鲜鱼汤，凤九儿紧紧握着双拳，猛地睁开双眸。</p>

“哑奴……为什么？”</p>

凤九儿在地上坐起之时，双拳依旧紧握。</p>

为什么是他？</p>

为什么会是哑奴？</p>

一个她完完全全信任的人。</p>

曾几何时，凤九儿觉得要是哑奴都骗她，那她也不会再相信别人了。</p>

却不想，他一直都在骗自己。</p>

坐在干草上的女孩，闭上双眸深吸了好几口气，才慢慢接受了这一切。</p>

她睁开双眸看着面前正在闭目练功的女子，眼底淌过几许别样的色泽。</p>

“你……为何要救我？”</p>

也许，她应该问，她为何会在凤族，或是其他。</p>

心底太多的疑问，凤九儿不知从何问起。</p>

龙飞燕并没回应，依旧在调整内息。</p>

她的脸色有几分苍白，衣服上还沾了不少血迹。</p>

凤九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，神色慢慢恢复了正常。</p>

“所以说，前几日在我房顶出现的人也是你，是不是？”</p>

不等龙飞燕回应，凤九儿浅浅勾唇，眼眶却有几分红润。</p>

她没再说话，看似淡漠地看着不做声之人，似乎在等待什么。</p>

待龙飞燕的气息平稳下来，凤九儿在心中压抑了好一会儿的话，终于脱口而出。</p>

“你是龙飞燕，是不是？</p>

你告诉我，是不是？”</p>

凤九儿倾身靠近，抓着了龙飞燕的手臂，气息异常凌乱。</p>

她要救自己，定然不会杀自己，武功不在了，凤九儿不觉得自己还需要怕什么。</p>

今天，她一定要看清楚这面纱下的模样。</p>

龙飞燕直起腰杆，盘坐在岩石上。</p>

凤九儿几乎是趴在她身上，用力抓着她的手臂。</p>

“是不是？</p>

你究竟是不是她？</p>

回答我，你究竟是不是？”</p>

抬眸对上龙飞燕的目光，凤九儿的双眸早已闪烁着泪光。</p>

一定是她，这感觉错不了！龙飞燕拾起凤九儿的手，将它放在一旁，才伸手，放在脸颊边，将面纱轻轻摘下。</p>

凤九儿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张慢慢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脸，几乎忘却了呼吸。</p>

她的娘亲，长得与她想象中的一样，一样绝美，一样让人着迷。</p>

“娘，真的是你，娘，你真的没死，呜呜……”凤九儿扑倒在龙飞燕身上，用力将她抱紧。</p>

“我知道你还在，那一场大火，是你将我救出来的，是不是？</p>

我知道的，我知道你一定还在。”</p>

凤九儿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，这明明是凤九儿的娘，不是她凤九的。</p>

但，这母女之间那微妙的感觉，让她完全陷进去了，无法自拔。</p>

就连自己究竟是凤九，还是凤九儿，她都快分不清楚。</p>

龙飞燕轻揉了揉面前的小脑袋，闭上双眸，深吸了一口气。</p>

双手抱着她的脑袋，让她坐起来，龙飞燕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漠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