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很痛，凤九儿连出口的声音都有几分沙哑，即使到现在，她还没有完全在梦里清醒过来。</p>

她梦见清儿了，清儿口吐黑血，在她面前倒下。</p>

在梦中，凤九儿很清晰地看到，清儿还是挺着大肚子。</p>

她想救她，可无能为力，最终视线中的人“噗通”一声倒在地上，一尸两命。</p>

“怎么了？”</p>

战倾城再揉了揉凤九儿的脑袋，眼底尽是温柔的神色。</p>

也许战倾城不是不知道凤九儿回来之后情绪不对，只是她不说，一向冷傲的九王爷也不会主动问起。</p>

身旁连一个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，战倾城孤身一人进宫，当然也不知道早上宫里发生的事情。</p>

凤九儿抱着战倾城的掌，将脑袋贴在他的掌心，依靠在他的掌上。</p>

感受着让她觉得熟悉，安心的气息，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脑袋收回，看着床上之人。</p>

还没等她说话，战倾城长腿一迈，在床上坐起。</p>

他轻轻把凤九儿捞起来，让小身板背对自己，将她拥入怀里。</p>

“出去走走吧。”</p>

待怀里女孩的气息平稳了些，战倾城轻柔的声音洒下。</p>

“嗯。”</p>

凤九儿点点头，在他怀里离开。</p>

公主殿的后院，一边是假山流水，一边是种满了花花草草的院子。</p>

凤九儿没有惊动任何人，带着战倾城，来到后院。</p>

慢慢远离了身后宏伟的建筑物，四周安静下来。</p>

“究竟发生了何事？”</p>

战倾城轻声问道。</p>

凤九儿抬眸看了他一眼，低着脑袋，继续前行。</p>

“今日，我和剑一在御花园里遇上了一个宫女。”</p>

凤九儿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。</p>

“她让我把二皇兄还给她，还说自己已经怀上了二皇兄的骨肉。”</p>

浅叹了一口气，凤九儿继续说道：“我给她把脉了，她确实是怀有身孕。”</p>

“却不想，她因为伤了我……”哽咽了下，凤九儿停下脚步，想要在草地上坐下。</p>

还没等她真的有何举动，战倾城长臂一伸，抓住了她的手臂。</p>

看到小丫头一皱眉，他立即将她放开，随着她坐下，他也在她身旁坐下。</p>

“伤到手臂了？”</p>

战倾城抓上了凤九儿的手腕，轻轻将她的袖口掀起来。</p>

凤九儿想阻止，最终还是没阻止，甚至主动将手臂竖起。</p>

袖口被掀开，那条虽不明显，但长度不短的伤疤，刺痛了战倾城的心。</p>

“她竟然伤了你？”</p>

战倾城的气息很沉，可他抓着她小手的力道依旧很轻，似乎担心再次抓到她的伤口。</p>

“我没事。”</p>

凤九儿抿了抿唇，将手臂收回，“可她……”想起清儿的目光，她心里一阵阵难过。</p>

看着远处一片生机勃勃，凤九儿曲起双腿，将脑袋埋进双膝之间。</p>

“她死了，被赐了毒酒，一尸两命。”</p>

“我阻止不了这一切，她真的死了，那孩儿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，甚至还没来得及长大。”</p>

凤九儿很难受，却没有再流泪。</p>

看着地上的小草，她的双眸有几分空洞。</p>

“九皇叔，你说，为何父皇会如此狠心？</p>

哪怕二皇兄不是他的亲儿，但也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。”</p>

“父皇怎么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？</p>

我……很难受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