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员来收东西，看到的就是少年捏着茶杯，指节泛白的模样。</p>

“您是身体不舒服吗？”店员问道。</p>

莫北站了起来，黑色的碎发挡住了她的眼：“没有。”</p>

店员还想问点什么。</p>

莫北已经走出了咖啡厅。</p>

外面的阳光正好，可却没有让人感觉到丝毫的暖意。</p>

因为走的越久，你越会发现。</p>

你什么都证明不了。</p>

莫北抄着裤袋，看向马路对面。</p>

她就那样站在十字路口。</p>

周遭是涌动的人流。</p>

变成全黑了又能怎么样。</p>

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好吗。</p>

莫北想了很多。</p>

最终视线落在了一点。</p>

那是两个小人儿。</p>

女孩说：“哥，我们班里的有个人总说我丑，我也学她的方法，和别人说她家穷，现在班里根本没人和她玩。”</p>

男孩板起了脸：“不许这样。”</p>

女孩：“为什么？她先说的我呀，我不过是还回去。”</p>

男孩：“还回去可以，你可以和她打一架，但不能成为她，又戏精又八卦，你要是变成那个样子，我就不给你买甜筒吃了，也不要你这个妹妹了。”</p>

女孩啊了一声，还背着小书包，脸都红了：“我以后不会了。”</p>

“这还差不多，我的妹妹绝对不能变成那个样子。”</p>

不知道为什么。</p>

这一句，竟然会和那么久之前的一道声音相合。</p>

“我妹妹不是面瘫，她打游戏打的就是比你们好，不服？不服有本事打一场啊。”</p>

莫北停住了。</p>

隐约能听到天桥上传来的歌声。</p>

有人在唱。</p>

“逆风的方向，更适合飞翔，我不怕千万人阻挡，只怕自己投降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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