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分不出精力。</p>

如今不仅仅忙公务，他还要分心去照顾盛长裕的感情——再这样下去，程柏升会生白发。</p>

他决定破罐子破摔，除非盛长裕求他帮忙，绝不多嘴！</p>

盛长裕和宁祯，属于彼此不争气的，要程柏升两头推。</p>

他推着这个前进两步，那个后退三步，成天做无用功，受累还受气！</p>

不干了！</p>

程柏升从督军府离开后，盛长裕独坐。</p>

黄昏时，夕阳从后窗照进来，铺满书房。</p>

暖融融的。</p>

盛长裕突然走到电话机旁边，拨了个电话出去。</p>

摘玉居里，曹妈接了电话。</p>

很快，话筒转交给了宁祯。</p>

“……您要来吃饭？厨房的晚饭已经做好了，大菜恐怕来不及加，只能临时加两个小炒菜。”宁祯说。</p>

盛长裕：“我有话跟你讲。”</p>

言外之意，不是专门去吃饭的。</p>

“那您需要外面吃饭吗？我定个包厢。”宁祯问。</p>

盛长裕：“不必外出，你那边说话方便。是二姨太的事。”</p>

“好，我等您。”宁祯立马道。</p>

她叫小厨房多准备两个炒菜，又不知道盛长裕爱吃什么。</p>

盛长裕对吃喝好像不太讲究。</p>

他喝白酒，也喝黄酒和洋酒；荤素也不怎么计较，有什么吃什么，不挑食。</p>

宁祯其实留意过，想看看他爱吃什么，发现他没有特别的偏好。</p>

她一边叫厨房加菜，一边去了趟盛家的酒窖，拿了一坛黄酒来。</p>

黄酒送去厨房，添了姜片、橘皮和冰糖加热后，再送回摘玉居时，盛长裕到了。</p>

宁祯在后门迎接他。</p>

他穿一件衬衫，头发半干，像是出门前梳洗了一番，身上有药皂的味道，不难闻。</p>

宁祯走在他身边时，从来没觉得他的气味烦人。很相反，他身上没有过那种令人作呕的臭。</p>

她胡思乱想着，把盛长裕请进了门。</p>

两人坐定，宁祯给他倒酒。</p>

他二话不说，先喝了一杯。</p>

“督军慢些喝，先吃点菜。”宁祯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