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交错，掌间夹杂着哀嚎和绝望，仿佛要拉扯一切入渊底的忘川。</p>

“这些人......我大多都认得.....”</p>

舒秋巧辨认着那些沉在水面之下的脸庞，她确实大多都认得，这些都是李夏所杀之人，而且，在这里的人，死因基本都与她有关。</p>

“你们.......想要向我复仇？”</p>

舒秋巧这样想着，默默在水面上跪坐下，低下头，看着水面之下的无数痛苦脸庞。</p>

“你们没有办法向我复仇，因为这具身体不沾杀孽，躲避因果。”</p>

舒秋巧看着那些乱舞的手掌，并没有任何一只手抓向她，因为她身上并没有与他们有关的杀孽。</p>

哪怕......她是导致他们所死之人......</p>

舒秋巧缓缓起身，一步一步走过那些手掌，手掌疯狂的撕扯着任何他们能抓住的东西，她身上的衣衫被撕扯到破碎，白嫩的肌肤之上被撕扯出道道血痕。</p>

而舒秋巧甚至就连一声痛哼都没有，哪怕这些直接伤害着她元神的伤痛的深入骨髓。</p>

“我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！”</p>

“你怎么敢说自己不沾杀孽！”</p>

“你应该背负着我等死去的因果！”</p>

“而你却不惧天雷，能够修炼那些正道功法！”</p>

“你不配！你不配！你不配！”</p>

“滚下来！和我们一起在这血海之中沉浮！”</p>

“滚下来！滚下来！滚下来！”</p>

狂暴的嘶吼声在这个空间之中不断回荡，哪怕是捂住双耳，这些声音也会直击一个人的脑海。</p>

而舒秋巧甚至就连捂住双耳的动作都没有，她仅仅只是在这湖面上行走着，无数双手徒劳的试图将她从湖面上扯下，却只能在她身上留下道道血痕。</p>

“你们说得对，我的确不配。”</p>

舒秋巧看着已经完全聚集到自己身边的那些手臂，她缓缓蹲下身，凝视着水底的那些痛苦脸庞：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