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黎又又却呆了呆：“啊？”</p>

秦颂宜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，心尖都跟着痒痒起来。</p>

他干脆耐心地和黎又又分析起来。</p>

他说：“你第一次放倒他，动作很快，放倒后立刻抽身准备离开，这是在宣告一个信息，你根本不在乎他，要收拾他，就像处置一件垃圾一样简单，甚至不值得你多看一眼。”</p>

“这是一种战术上的藐视。”</p>

“你选择了等他的救兵到来，然后当着穆柏的面，又揍了他一次。这就更是对他彻底的打击和意志摧毁，也踩碎了穆家那小孩儿的脸面。”</p>

“你解决得很彻底，只要他们不想像今天这样丢脸，那么就不会有人来挑衅你了。当然……仅限于小学部。”</p>

“但这个处理思路是对的。放大到其它圈子里也是一样。没什么比当着老大的面继续揍小弟更有震慑力的举动了。”</p>

秦颂宜说到这里，黎又又先疑惑地问了一句：“面子有那么重要吗？”</p>

“当然，这是上流社会引以为生存的重要根据。他们内里可以再肮脏不堪，表面上却一定要漂漂亮亮。”</p>

秦颂宜说完反问她：“听完是不是觉得人们都很无趣？”</p>

“他们很无趣，但他们不代表人们。”黎又又说。</p>

秦颂宜愣了愣，最后说了一个字：“对。”</p>

然后他由衷地笑了：“像你这样的人，就很有趣。”</p>

他没有再问是谁教她的了。</p>

因为看起来……这是她压倒对方的本能。</p>

还没走到校门口，黎又又就和他说了拜拜。</p>

秦颂宜垂下眼：“这么快就拜拜？”</p>

黎又又没回答这个问题，她问：“你喜欢什么？”</p>

“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？”</p>

黎又又点头。</p>

“送人生日礼物，当然要保密才有惊喜。怎么会有你这样直接问的？”</p>

“万一是你不喜欢的……”</p>

“你给盛越羲买表的时候，就没问过他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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