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吧。”夏茴擦了擦手去抢大牙，但是碍于身高，没抢过来。</p>

“所以还没结束，这一定不是最终历史，说不定哪天她嗵一下又冒出来了，和我说惊不惊喜，意不意外？”</p>

陆安说到这里精神一振，猜测道：“很有可能，我发现她变皮了，还喜欢抢她自己的零食，和你一样恶劣，特招人烦。”</p>

“我招人烦？”</p>

“你不招人烦？”</p>

夏茴蹬了他一脚，穿上拖鞋离开了，回房间找换洗的衣服去洗澡。</p>

陆安继续顺着刚刚的思路研究，话说回来，成神之后的阿夏为什么会变得很像夏茴？</p>

抢她自己小时候的零食还不够，还喜欢坑他。</p>

听着浴室里的哗哗声，陆安放下大牙，重新梳理了一番。</p>

……按照时间前后来说，现代的三百年后，末世——未来这两个时间是并行的，不过是阿夏扭转末世之后重新成长了一遍。</p>

而站在高处的神，是之后不知道多久的事。也就是说，不管是末世，还是重新成长的未来，于她来说都是过去。</p>

两个过去……陆安忽然明白了曾经神夏的意思。</p>

这是带他四处乱逛的阿夏，一切都对上了，为什么会把小时候的他捏哭，还抢小时候夏茴的冰淇淋，因为她也是夏茴那个讨厌鬼，除了末世十几年的黑暗，也有阳光下健康的童年。</p>

然后呢？</p>

应该是有哪里出了问题，不然阿夏应该回来了，拥有两个过去，既经历了末世，又见过美好。</p>

究竟是哪里……</p>

过许久，他揉着额头轻出口气，看着外面出神。</p>

现在是晚上，外面夜色深沉，另一栋楼亮着一半的灯。</p>

在今天早晨，他还独自一人裹着羽绒服，在天刚亮时顶着冬日的寒风出去上班，本以为往后几年也是这样了，但是下午回来时，却被阿夏带着在历史里漫步，也看了未来的光景。</p>

和做梦一样，如果不是带回来了一个牙，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，他和徐教授在书房里长谈？</p>

“还抱着这破牙，你跟它睡吧。”</p>

夏茴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，见到陆安正拿着牙在手里慢慢盘。</p>

“又不碍你事，我爱怎么盘怎么盘。”</p>

陆安说是这么说，却小心地把它塞进沙发边缘，防止夏茴给拿去车成珠子，她好像不理解一个剑齿虎的牙有多珍贵。</p>

美人鱼的故事好像很久没动了，他之前不想碰关于末世的一切，现在坐到电脑前，想给它补个完美的结局。</p>

另一个未来的模样也亲眼见过，而不是从夏茴嘴里听说，地质灾害，环境变迁，地球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给人的生活带来麻烦。</p>

当生态环境大变，发展无非就两条路，向上，或者向下。在文学作品中，地下城市建设的设定并不少见，甚至比空中城市要多得多。</p>

而现实未来选择的是向上。</p>

夏茴吹干头发，带着沐浴露特有的香气在他旁边转了一圈。</p>

“下次看到你我还得问问，最后你带我去哪了。”陆安随口道。</p>

回来之前的记忆是有点迷糊的，他只记得阿夏说要去时间尽头，然后隐约记得黑漆漆的，没有光，也没有时间。</p>

夏茴没说话，俯身在他旁边看电脑屏幕，纯棉的连体睡裙套在身上松松垮垮。</p>

陆安觉得好像哪里不对，侧头看看她，没发现问题，又转头看向屏幕。</p>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</p>

“我们该回房了。”夏茴伸了个懒腰起身道。</p>

“嗯……嗯？”陆安瞬间回头盯着她。</p>

“不回吗？那我自己去睡了。”</p>

夏茴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，转身进屋。</p>

进的是陆安的屋。</p>

陆安愣在原地，看她没有进她自己房间，反而去了主卧，一时间思维有些凝滞。</p>

特么……</p>

“你果然在演我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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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