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叫文学。”</p>

黑山扭头瞧瞧陈华，皱眉道：“你不懂？”</p>

“我当然知道，银河嘛。”陈华说。</p>

“这是在说瀑布，望庐山瀑布。”黑山瞅了瞅他，目光里有点同情。</p>

看来是真不懂，白活了这么多年。</p>

“你在学文学？”陈华愣了一会儿道。</p>

“这叫知识。”黑山指了指旁边的数学，“换着学。”</p>

“然后呢？”</p>

“不能告诉你。”</p>

黑山神秘一笑。</p>

“有前途。”陈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。</p>

“当然！”</p>

“电脑就用来看这个视频？”</p>

陈华已经凑到黑山的电脑前，34的大屏幕让他很手痒，想开两把英雄联盟。</p>

“大屏幕看得清楚。”黑山说。</p>

陈华：“浪费了。”</p>

黑山：“怎么浪费？”</p>

陈华：“你看，我教你一些好玩的。”</p>

下载lol，守望，永劫，还有steam……</p>

黑山看着他操作，从某个角度来说，黑山在山里面躲了这么多年，相当于一个穿越者，没有经历世界改变的过程，进山时还有人喊着反清复明，留着大辫子，老鬼非常凶残。一场沉睡醒来，满世界铁壳子在大街上跑，老鬼也变得人模狗样的，莉莉丝成了一只猫，还有手机电脑这种……无法描述的神奇物件。</p>

“看，这叫峡谷，里面有很多英雄，这个牛头像不像你祖宗？”</p>

黑山：“……”</p>

顾诚买很多菜，回来想和陈华一起吃，到隔壁看了看空无一人，便放弃打算。</p>

至于黑山，他没过去，有莉莉丝在，这俩家伙肯定不会饿到他们自己——细算算，黑山赚的钱比他还多。</p>

“老陈去哪了？”夏小满也没去黑山那边，只在陈华屋里飘了一圈，瞥一眼赵红扔在床上的睡衣，款式很大胆，吸血鬼很会玩。</p>

“网吧通宵了吧，被你吓得。”</p>

“你重新说，被谁吓的？”</p>

“被鬼。”</p>

顾诚回了屋，把菜塞进冰箱里，给夏小满上一柱香，便钻进厨房。</p>

“你能想象嗎，两千年前我還不怎么识字，睁开眼睛就是杀戮，后来妖怪越来越少，渐渐才学会正常人的生活。”</p>

“故事里那种，女妖精和菩萨一样肉身布施山上的樵夫什么的，是真的吗？”</p>

“多数是假的，有的人真的和狐狸……不小心被人发现了，于是编出来被妖怪迷惑的理由，把锅推到妖怪身上，但妖怪是吃人的。”</p>

“还有这么变态的事？”</p>

“其实一千年前和一千年后没有什么区别，现在也有很多人变成动物再去干变成动物的人那种……”顾诚一时无法描述那种变态行径。</p>

夏小满挠了挠鼻子，这有点超出她的想象了，不过想想许仙，想想花姑子，又有点……好吧，还是不能理解。</p>

好歹人家是变成人的，什么叫人变成动物再干变成动物的人？</p>

“老顾你天天都在看什么东西？”夏小满脸色复杂。</p>

“随便上一下网，就会知道很多。”</p>

顾诚在厨房里道，“当年也有，你记不记得你活着的时候，我们在益城，那時候传哪个村子的谁谁被黄大仙附身疯疯癫癫什么的，我以为还有狐妖，其实是有丑事被村里人发现了，于是推到人家黄鼠狼身上。”</p>

“所以你又白跑一趟。”夏小满把玩着顾诚回来后烧给她的头绳。</p>

黑色的，很普通的一个头绳，比皮筋好那么一点点。</p>

她把头发拢起来，随手一扎，几乎垂到腰间的长马尾便落在身後。</p>

“这样会不会显得更年轻？”</p>

“你已经老了。”</p>

“老王八精，你有资格说别人老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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