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活不久了？”</p>

“对。”莉莉丝严肃地点头, “你不知道吧？这世界其实是女巫的一场梦，等女巫……巴拉巴拉……”</p>

后面莉莉丝说什么夏小满没听见，她转身就走了，不想听。</p>

最近莉莉丝和黑山经常跟着陈华看点乱七八糟的电影，搞得黑山也开始有点害怕鬼，晚上学习的时候都要拉上窗帘学。</p>

莉莉丝喝完酸奶，从屋顶上跳下去，钻进黑山屋里，黑山趴在桌上，面前摆的是小学数学题的练习册。</p>

他很认真地在学习，不仅拼音，数学也要学，英语就算了。</p>

黑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那些西方蛮夷之地。</p>

这让莉莉丝很生气，你才是蛮夷！</p>

但是转念想想，教会那群家伙确实不咋的，骂他们也没毛病。</p>

“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算术题？”黑山抓着脑袋很费解。</p>

“这个和导弹有什么关系吗？”莉莉丝趴在一旁问。</p>

“有。”黑山严肃道，“导弹要精准命中某个目标，是要经过大量计算的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这就触及到莉莉丝的知识盲区了，她惊讶的发现黑山竟然真的对导弹有了了解。</p>

“那只吸血鬼告诉你的？”</p>

“嗯。”</p>

黑山觉得陈华是只好人——虽然不算是普通人类，但说好吸血鬼太怪了，还是好人比较明了。</p>

带他认识鬼的可怕之处，教他用手机，告诉他怎么学习，很热心，就是人比较懒。</p>

“我们其实住在一个球上你知道吗？”黑山想起一件事，兴冲冲朝莉莉丝道。</p>

“废话。”莉莉丝以为这是常识来着，没想到对于黑山来说还是个知识点。</p>

“这个球有个大气层，导弹是要飞到大气层外，然后再落回来，从天而降，躲都躲不开……”</p>

绝妙啊！</p>

老鬼怎么挡？</p>

怎么防？</p>

没办法防！</p>

从天上掉下来！</p>

黑山想要和莉莉丝击掌，却发现莉莉丝没有很高兴。</p>

“停。”</p>

莉莉丝不想听他扯导弹了。</p>

“我们杀死老鬼之后做什么？”莉莉丝趴在桌上问。</p>

“杀死老鬼之后……”黑山抬头想了想，“复兴九黎荣耀！”</p>

莉莉丝眨了眨眼，“可是人类很可怕。”</p>

“所以我要学习，你也学，给你这本字典。”黑山把书推过去。</p>

莉莉丝一爪子拍开。</p>

妈的什么智障九黎。</p>

“知识就是力量。”黑山认真道。</p>

“我还是觉得女孩子比较好，书这种东西不适合我。”莉莉丝扭头迈着猫步准备离开，不理会这个一心读书的傻子。</p>

难道还真能学成一个聪明的黑山？</p>

别开玩笑了。</p>

黑山叹息一声，很宝贝地把字典拿回来在桌上码整齐。</p>

“人类害怕妖怪和鬼，妖怪和鬼害怕老鬼，老鬼却可以被人类想办法弄死。这就是知识的力量，如果我们学会了人类的知识，岂不是无敌？”</p>

隔壁。</p>

躺在被窝里的赵红看看窗外夜色，隔壁明显还亮着灯。</p>

“那个黑山老妖晚上睡觉不关灯？被你带他看恐怖片吓的吧？”</p>

“别瞎说，人家在读书。”陈华倒是知道黑山挑灯夜读很刻苦，“买了个手机不识字，差点把他急死。”</p>

赵红愣了愣，想象了一下黑山兴冲冲买完手机，发现不会玩，确实挺惨痛的。</p>

“这社会，把妖怪逼成什么样了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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