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指甲刀去哪了?”</p>
顾诚在屋子里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,皱眉把夏小满揪出来。</p>
“我怎么知道?”</p>
“不是你藏的?”</p>
“指甲刀这种东西,消失不见不是很正常吗?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又忽然出现了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顾诚确定了是夏小满搞的鬼,还以为她有多大出息,还让他等着,早晚还回来。</p>
就这?</p>
藏个指甲刀当报仇了,也就这点出息了。</p>
当顾诚不找它的时候,隔了几天,它悄悄地出现在茶几下层,仿佛一直在那儿待着,从来没有消失过。</p>
“你看,就是这么神奇。”</p>
夏小满穿着被顾诚踩脏了一块的裤子,也不换了,反正不管裙子裤子,最后都要被这家伙踩一脚变脏。</p>
顾诚不说话,她甩甩头发,钻进电视里去了。</p>
过片刻又出来,“我听说,在你们长生者眼里,我们的一百年,对于你来说只是十分钟,甚至更短?”</p>
顾诚过了片刻才抬头,道:“可能吧。”</p>
“可能?你不就是?”</p>
“我怎么知道你们想象里长生是什么模样的。”</p>
“那你呢?”</p>
“如果我的思维一切都慢几十倍大概会是你说的那种模样,还没做什么你们就死了。”顾诚摇头道:“但我是一分一秒的度过,对时间的感知和你们没有什么不一样,最多就是回顾以前的时候,感觉时间过得真快。</p>
“想想吧,你活了一百年,同辈的人都该死了,你看着下一代又长成曾经朋友的样子,然后重复那个过程,就是这种感觉。”</p>
“哦~”</p>
夏小满似懂非懂,“也就是说,你会很长时间都记得我。”</p>
“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我记住你?”</p>
“因为我死了,你知道死了是什么感觉吗?”夏小满看着他。</p>
“死的时候很害怕吗?”</p>
“不,那时候只有遗憾,你永远都体验不到的,一辈子的遗憾。”</p>
“太倔了。”顾诚沉默了一下,“你就这么想……睡我?”</p>
“我不能长生不老,当然没你那么神仙。”</p>
夏小满张了张嘴,幽幽道:“我现在是最好的年纪,你真的不想做点什么吗?”</p>
“我想给你买一身白色的新衣服。”顾诚看着她裤腿的脚印若有所思。</p>
“然后呢?”她没有高兴太早,这老妖怪看上去正常,其实比莉莉丝和黑山他們都有病。</p>
“没有然后。”</p>
“我不信。”</p>
夏小满慢慢靠近过来,一头黑发垂落在顾诚手臂旁。</p>
顾诚只是看着她,她眼睛一眨一眨的,抿住嘴,继续靠近。</p>
“我是你师父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夏小满停了片刻,问道:“那有什么关系吗?”</p>
“你已经死了。”</p>
“有什么关系吗?”</p>
“你不转生还会消散。”</p>
“这和我想和你做一些羞羞的事有什么关系吗?”</p>
“唉……”</p>
顾诚推开她的头,没有说什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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