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凡曾经经历过凶险、欢乐、尴尬……惟有眼前这“进退维谷”没有遇到过!</p>
怎么安慰她?</p>
能够抚平的,并不是真正的伤痕。</p>
能够安慰的,并不是最深的痛苦。</p>
在无法抉择面前,剩下的只有手足无措!</p>
张凡内心波澜起伏,一阵阵无法言传的歉意袭上心头,伸手摸住她的手。</p>
林巧蒙把头一晃,甩开张凡的手。</p>
张凡手被甩下,落在她的腿上。</p>
她又是动了一下,却没有进一步让他的手移开。</p>
张凡小妙手轻抚在她的腿上,轻轻拍着,似乎想通过这个细微动作,传达内心的关切……</p>
两人这顿饭吃得没情没绪。</p>
饭后张凡开车直奔省城。</p>
下午四点多,赶到了诊所。</p>
这几天没来,沈茹冰把事情搞得有条有理,进展神。</p>
只见大门前钉起两副黑底金字楹联,上联是“惟愿世间人无病手到病除,”下联是,“何愁架上药生尘医患尘缘”。横批是“济世济人”。</p>
虽然对仗不太工整,倒也内容暖人,推陈出新。</p>
正中门楣之上,一块斗大的牌匾,镌刻隶书三个大字:“素望堂”。</p>
推门进去,一股祖传医家的味道直扑面门。</p>
看来沈茹冰下了很大功夫,在设计上充分利用了店内原来红木装修结构,把药柜、诊台和接待处弄得古色古香,候诊椅,并排摆放在墙边屏风旁边,不知是沈茹冰从哪个旧家具市场淘来的老木椅,看起来非常典雅。</p>
沈茹冰听见动静,忙从内室走出来,见是张凡,激动地跑过来,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。</p>
“谢谢你,那天若是没有你,我也不可能这个价钱把房子盘下来。”</p>
张凡被动地承受着她的双峰在胸前紧贴,不禁呼吸紧张起来,伸手环住她的纤腰,刚要回她一个吻,忽然门被踢开了。</p>
呼啦啦,一下子拥进来一大群小子。</p>
只见他们个个袒胸露肚,有的臂上刺着文身,有的鼻孔上打着鼻钉,头则是染成各种颜色,赤橙黄绿青蓝紫几乎占全了。</p>
走在最前的壮汉,留一顶红色小锅盖型,满目凶光。</p>
他弯腰将墙边的老木椅拎起来一只,摔到地上,骂道:“诊所老板是谁?”</p>
张凡松开沈茹冰,微微一愣,回答道:“我就是,请问你们有何贵干?”</p>
“贵干贵干,我跪着干!开店营业,不知道地面上的规矩?”小锅盖极其蛮横,大声嚷嚷着。</p>
“规矩?开个诊所,又不是倒卖毒品,什么地面地里的,不懂,也不想懂!”张凡不软不硬地回击道。</p>
“哎孙子,你是烂泥糊不上墙了?这条街上打听打听,谁敢不守规矩?”旁边一个矮胖子怒喝一声,抬脚把刚才被摔倒的椅子又踢了一脚。</p>
小锅盖把手里二尺长的钩形砍刀一挥,当地一声,砍在青石地面上。</p>
青烟冒起,火星乱蹦!</p>
这是一块一尺见方的青色磨石铺地砖,因为年代久远,显得特有历史,顾客踩在上面,有一种厚重感和可靠感。</p>
小锅盖这一刀下去,一块地砖从中碎裂,裂成七八块,像切好的披萨饼!</p>
张凡眼中一道寒光射出,嘴里却没有说话。</p>
“这地界,就是老子的地界,任你是天王老子在这做买卖,这保护费也是必须交的!”小锅盖提起弯刀,再挥一下,砍在了木椅之上,那把古典老木椅轰然一声,椅背从中间断开,中间露出白白的木碴子!</p>
“要是我不交呢?”</p>
张凡双拳紧握,向前走了一小步。</p>
“不交?呵呵,老子在这条街上玩了十几年,第一次听过‘不交’这两个字。真特么新鲜!来人,给他上菜!”小锅盖说着,回身一挥手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