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</p>
“为什么,叔叔!?”</p>
阿武抓住了村长的双肩,他一脸痛苦的表情,他们家世代为村长,坚守着村子,这里的村长公正廉明,是大家心目中的模范榜样,村民对村长的敬重,是历代村长累积下来的威望,然而这一切在这一瞬间,都变得那么讽刺。</p>
“为什么,村长,这都是为什么,你为什么要害死我们的家人!?”</p>
大家伙一起围了过来,枪口不再对准林昆,也没有对准村长,但所有人脸上的怨怒,恨不得立马将他给生吞活剥。</p>
家人……</p>
家人的惨死在众人的眼前闪过,悲伤、压抑、痛恨,重重复杂难明的情绪,令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把刀,恨不得立马剜了这个他们平日敬佩的村长,这个该死的畜生。</p>
“不许动,你们是干什么的!”</p>
“举起手来!”</p>
周围忽然响起了喝喊声,一群司家村的男人手持枪械将众人围住。</p>
……</p>
司家村的一处宅子里,这宅子很普通,甚至规模比起普通人家的屋檐都要矮上一些,但院子打扫得很干净,贴着墙角种植着各种蔬菜,还有两排开得正艳的野花儿。</p>
这宅子是司家村村长司胜的家,祖祖辈辈传下来,到他这里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,经过了几次修葺,看起来倒是很结实。</p>
司胜与阿武认识,他们的父辈之间有交情,并且司胜与阿武的父亲也来往很多,曾经在山里头打猎,阿武的父亲还救过司胜一命,他们两个人合杀了一头将近六百斤的野猪。</p>
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,但现在提起来,司胜仍旧是一脸激动兴奋,那么大的野猪就是山里的老虎碰见了都得绕着走,却被他和阿武的父亲只用开山刀和一把土枪就给杀死了。</p>
司胜请阿武以及林昆等人喝茶,这山里的茶叶味道很一般,不过这已经是他们这儿最好的茶叶了。</p>
司胜回忆完了和阿武父亲的过去,长长地惋惜了一声,“可惜,可惜啊,阿武你父亲就这么去了,这个该死的阮通阿古,他们随意屠杀我们的同胞,他是这山里最该死的人!”</p>
阿武道:“我父亲是为了我能够逃出来才死的,如果再晚等个一两天,林先生和他的朋友就会杀进阮通阿古的村子里,这样我和我的父亲就都不会死了,唉,都是天意啊。”</p>
“哦?”</p>
司胜一脸敬佩地看向林昆三人,“阮通阿古村子里的事情我听说了,本来我还不相信,只凭三个人就能掀翻阮通阿古的村子,没想到这都是真的,三位请受我一敬!”</p>
司胜举起杯子,冲林昆三人敬过来。</p>
一杯茶水喝下,司胜开始和阿武聊起了清河村的事儿,司胜低着头一副愧疚的模样叹息了一声,“清河村我们昨天晚上的确去了,我们也是被逼无奈,但我手下的人交代了,不能伤你们村子里的人,只去走个过场,不要引起流血,到时候我们再筹备躲进深山里,如果如前通阿古依旧步步紧逼,以屠村要挟,那我们全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”</p>
阿武道:“你们去过我们村里?”</p>
司胜点了点头,“去了,可惜去的时候已经晚了,惨案已经发生了,我心里头担心村子的安危,就马上返回来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