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？”筱雪的声音像蚊子。</p>

“我看可以。”大山肯定地道。</p>

“你说可以就可以，记住，是你的主意。”</p>

张凡大步沿村路向前走，并不知道那对夫妇在研究他。</p>

到了村委会，见十几个患者已经在那等着了。</p>

他们听说京城来的大夫来义诊，而且昨天下午治好了筱雪的关节炎，个个巴不得张凡立马给他们治好。</p>

张凡一个个患者叫进来，仔细把脉，同时询问一些平时起居习惯的问题，特别关心他们住的是不是地洞。</p>

经过一番了解，旁敲侧击，张凡把这些病人看完病之后，得出了结论：村里共有十二家有地洞，最近村里并没有生人来过。</p>

最令张凡确信的是，这些有地洞的人家，都欢迎张凡去现场看一看，看看他们的关节炎是不是和睡地洞有关。</p>

午饭过后，张凡便挨家挨户地，把十家的地洞都看了个遍。</p>

张凡仔细查看，对比，结果没有一个地洞跟照片上的相似。</p>

云云被藏在哪里呢？</p>

难道警察局技侦处的人搞错了？</p>

不会吧！</p>

张凡郁闷地回到宿舍，呆坐了半天，面对着窗外，抽了五支香烟，一直纠结着，如果云云出事了，怎么办。</p>

太阳刚刚落到西边的山顶，筱雪从门里出来，喊张凡过去吃饭。</p>

张凡没有什么心情吃饭，云云生死不明，令他心里压着一块大磨盘。不过，人家做好了饭，不过去吃不礼貌。再说，心里对这个俊俏的筱雪，有一种割舍不下的隐隐希望，昨天在沃尔沃车里的那段插曲，令他难忘。</p>

走进屋里一看，筱雪显然是忙了一下午，家里到处弥漫着饭菜的清香。</p>

“来喽！小心烫着！”张凡刚刚坐到那张圆桌前，筱雪便端着一盆热腾腾的炖鹿肉走过来。</p>

她今晚穿得很少，一条收腰小衫遮不住腰间的肌肤，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段细细的雪白，走路的姿态是再诱人不过了，不但腰胯随脚步而扭动，就连全身都跟着颤动，瞅得张凡有些傻眼，心脏重新狂跳起来，刚才担忧云云的恶劣心情，被眼前的筱雪给驱散了。</p>

她用长而嫩的双手托着盘子，轻轻放下，眼里带着笑意，甜甜地道：“鹿肉柴，发硬，我用慢火炖了三个小时，加了我们这里的山花椒，山葡莓，山八角……反正都是野生的，味正味足，你尝尝吧。”</p>

桌子上还有其它几样菜，满满地把小圆桌摆得没有了空儿地。</p>

“你做这么多菜干嘛？吃不了浪费了。”</p>

“没事，吃不了，放冰箱里慢慢吃。”她微笑着，夹起一块鹿肉，放进张凡面前的碟子里。</p>

张凡咬了一口，真香真嫩，味道太可口了。</p>

“好吃吗？”她歪着头，笑眼眯眯地问。</p>

“好吃好吃，来来，你也吃！”</p>

张凡一迭连声地赞叹着，夹起一块，递过去。</p>

她摇了摇头，把柔软的身子向后缩了一下，“我不吃，这是村长招待你的，可没说让我吃哟！”</p>

“我请你吃不行吗？”张凡把肉向前递了一下，递到了她的嘴边。</p>

她红红的两唇动了动，启齿一笑，张开嘴。</p>

张凡看见两排极白的牙齿和牙齿后面红红而闪亮的舌尖，便把筷子向嘴里一伸，把肉放了进去。</p>

她轻轻地嚼着，眼睛不打转地看着他。</p>

张凡鼻子里不断地有扑鼻的香气，熏得他身上一阵阵发热，这香气不知是她领口里散发出来的，还是鹿肉散发出来的，弄得他按捺不住地想站起来把她揽到怀里，然后以最大的力气吻住她的脸蛋儿。</p>

“快趁热吃，别盯着我瞅，我脸上又没长花儿！”她轻轻地嚼着，嘴巴一张一合地，特别逗人。</p>

鹿肉真好吃。</p>

张凡又夹了一块放到嘴里，问：“大山怎么没回来吃饭？”</p>

“刚才来电话了，鹿场有活儿，今天晚上回不来了。”</p>

“噢！”张凡的筷子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，夹起了一块蘑菇。</p>

她伸过筷子，在鹿肉盘子里翻了一下，从盘底翻出几块圆圆的肉片儿，它们中间带眼儿，乍一入眼，很像是几枚铜钱。</p>

切得很薄，一看就是很精巧的的刀工。</p>

她脸上有些红，视线避开张凡，用筷子夹了两片圆片，放到张凡碟子里，声音颤颤地道：“吃吧，这个很补的。”</p>

一个“补”字，使张凡憣然醒悟，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。</p>

鹿身上的这个，在中药上确实是大补的，两千多年前的药典上，就有记载，黄帝内经上也提到它，说它“壮根益气，宜冬时补之”。</p>

“吃嘛，你家要你吃嘛！”筱雪娇声嗔道。</p>

张凡自己体气旺盛，不需要补。但筱雪的娇声催促，令他耳热脸红，美女厨师精心烹制的益气玩艺，不吃两口过意不去，盛情之下，张凡拣了两片肥厚一点的，放进嘴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