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再敢出声，也再不敢提议，上去看看究竟如何。</p>

他们不是怕，而是出于对族老的尊重，对自己族人，长者的绝对尊重。</p>

但是，每一个人，都预感到了，是发生了什么事。</p>

......</p>

凌晨五点。</p>

祠堂内的惨叫开始减弱。</p>

凌晨六点。</p>

已是一片寂静。</p>

飞上半空，看过祠堂内惨状的的两名族老，捏紧着拳头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</p>

二人的身体，都还在微微颤抖。</p>

那个中年人也是同样一般。</p>

“族老，我们......要不要去找家主，讨个说法？”中年人颤声问道。</p>

他的脸依旧煞白，眼中惊惧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强盛的愤怒。</p>

他想弄清楚，这是怎么回事。</p>

“好，那么......”</p>

然而，族老还没说完。</p>

就有人惊叫出声，“族老，你的眼睛在流血！”</p>

“什，什么？”</p>

他楞了一下，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族人，也觉眼眶湿润。</p>

随即，他摸了一下。</p>

手上一片黑红。</p>

他猛地瞪大了惊骇的双眼。</p>

继而抬头看向与他一起，飞上半空看过祠堂内惨状的另一名族老，和中年人。</p>

同样是双眼溢血。</p>

与此同时，他就感到全身上下每一颗细胞，都隐隐传来了痛感。</p>

忽然，他想起了。</p>

方才他望向祠堂里头，除了那片刺目的惨状，总觉眼前也是血红一片，朦朦胧胧的......</p>

那是？</p>

......</p>

......那是？</p>

他揉了揉眼。</p>

不对。</p>

这种红蒙蒙之感，在他飞上去之后，下到了来，就一直存在着的。</p>

而在他上去之前没有......</p>

他茫然转身，看向祠堂。</p>

其实他和其他八名族老距离祠堂是最近的，因为巫沙的嘱咐。</p>

此时他看到，祠堂外围似是罩上了一层薄薄红雾。</p>

但又一转头看向人群，却是看到淡了一些。</p>

陡然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。</p>

猛地转头，看向与他一同上去的那名族老。</p>

也是在同一时间，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骇！</p>

也看到了......一抹绝然！</p>

唯独中年人，则是还一脸茫然。</p>

他实在闹不明白，为什么自己的双眼流血了。</p>

“嗤！”</p>

“嗤！”</p>

两道异声相继响起。</p>

随后，中年人的小腹就出现了一只血洞，而他的脑袋也与身体分离。</p>

其中一名族老悲壮大吼，“老兄弟们，我们也活不了了！但凡是被血雾覆盖者，一个不留！”</p>

族老，何为族老。</p>

不是年纪大，就能真的倚老卖老。</p>

享受着族人的供奉。</p>

享誉着这个美名。</p>

还有很多方面，等等的原因。</p>

比如，他们在这一百几十年之中，所沉淀下来的阅历。</p>

比如，他们身上累积的功绩。</p>

比如，随着年纪渐长，有了相应的决策能力。</p>

八名负责看守的族老，此时也都是双目溢出黑血。</p>

他们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，但是全身上下隐隐传递至脑海的痛楚，使得他们联想到祠堂里，那凄厉无比的惨叫。</p>

又听到两个看过里头情况的老兄弟如此一说。</p>

便是决伐果断地点了点头。</p>

他们，看到了红雾，也察觉到了异常。</p>

“可是，我儿子也在啊！”其中一名族老悲恸大喊。</p>

“我帮你动手！不快点来不及了！”</p>

其余的巫家族人，根本闹不懂这是怎么的情况。</p>

然而感觉不对，他们已是面带惊惶之色，连连后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