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看重淮南王，本宫贸然出手，父皇肯定会不高兴。可若是有人也看嘉禾郡主不顺眼，暗中对她出手，便与本宫无关。”</p>

“若不是你的人暴露，本宫还不知道季姑娘手里有这么好的东西，早知道我们就联手，神不知鬼不觉将人送走。不过现在郡主病歪歪躺在床上也不错，慢慢折磨她，更有滋味。”</p>

顾晚晚唇边染着笑，轻敲桌面：“本宫不是小气之人，季姑娘想要什么谢礼，尽管提。”</p>

“五公主在说什么？”季慧然倏然站起身，惊恐地看向对方，“公主说的这些臣女一概不知。臣女和嘉禾郡主是好姐妹，她身子不好，我比她还难受，又怎么会害她。</p>

季家虽不在京城，却也是朝廷的肱股之臣，不容公主如此污蔑。”</p>

她捏着帕子，强压下心中的恐惧。本就苍白的脸，越发没有血色。</p>

若仔细看，还能发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。</p>

顾晚晚淡然地喝茶，将季慧然的神色揽入眼中：“如此大事，季姑娘不敢承认也在情理之中，不过。”</p>

她仰头，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：“听闻季姑娘会留在京城，想来季将军是想替你寻佳婿。本宫刚刚还在想，既然是自己人，没有委屈的你的道理，还想着让季姑娘入北康王府。</p>

既然季姑娘说是污蔑，全当本宫多管闲事。”</p>

说完，她站起身，整整衣袖：“明日皇叔入京，本宫将调查的证据交给他，还能卖个人情。至于季姑娘，就好好想想如何自证清白吧。”</p>

季慧然看着五公主要走，转头看向身边的丫鬟，见对方皱眉，心里越发慌张。</p>

她不敢让五公主就这么离开：“五公主不喜臣女，大可直接说，如此污蔑，让勋贵世家如何想。”</p>

顾晚晚扭头，脸上闪过不在乎：“本宫是最得宠的公主，未婚夫是掌握十五万大军的战神，本宫为何要在乎她们怎么想。可笑。”</p>

季慧然气得咬牙切齿，却又无力反驳。</p>

是啊，五公主有胡闹的资本，她有什么。</p>

这一刻，伪装开始瓦解。</p>

“五公主不在乎别人，难道也不在乎北康王？”</p>

“季姑娘这话说的多余，大家都是聪明人，东拉西扯没意思。北康王如何是我们之间的事情，还轮不到你评判。你既然不认，咱们就没有谈的必要。”</p>

季慧然声东击西的战术对顾晚晚没用，绕来绕去不过是色厉内荏：“这里是本宫母后的寝宫，根本没有人来，季姑娘不必担心隔墙有耳。</p>

更何况，想进北康王府的姑娘多的很，只要本宫开口，替本宫办事的人很多。你不过是占了先机。”</p>

季慧然咬唇站在原地，不拒绝也不承认。</p>

她的神色落在嘉禾郡主眼中，已经说明一切。</p>

真是可笑，前一秒还口口声声说是好姐妹，她欣慰的目光还没落下，片刻听到北康王府，便开始犹豫。</p>

打脸来的真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