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凡问：“他究竟为何要炼养那么多小鬼？除了杀童，杀孕妇，他还花大量的钱收购婴-尸死胎。对了，忘记问你，那些婴-尸死胎后来是怎么处理的？”

段潇回答道：“秘密运到城郊，集中火化，同时请了队里的一些佛道之士进行超度。数量太多，怨气太重，光化就化了一个多小时。”

陆凡点了点头说：“越邪恶的术法反噬力越大，炼出这么多小鬼，反噬简直是恐怖的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

段潇说：“通过他自己的陈述和我们的推测，我认为，他这样做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力量，从而获取加入某个组织的凭证。”

陆凡问：“什么组织？”

段潇道：“黎为民称那个组织为‘血影’，我猜测，它的前身应该就是‘白夜’。”

陆凡奇道：“白夜？”

段潇说：“这个名字涉及国家机密，你可不能轻易泄露。”

见陆凡表情严肃地答应，才接着道：“以前，存在着一个恐怖组织，它不同于那些战区的武装分子，也不是大国之间情报博弈派出的特工间谍，它是由十几个人组建而成松散型团体。

“在那十几个人里，有的是武力者，有的是术法师，也有工程师医生科学家，他们都是高精尖人才，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够在各自领域取得很高成就，为社会做出突出贡献。但是不知为何，他们的观念似乎是扭曲的，他们行为离经叛道，有报复人类颠覆社会的倾向。

“这个组织就是‘白夜’，光从名字上看就很有一种颠覆叛离的意思……很多的大案要案奇案都是他们犯下的，甚至挑起过战争。

“在五年前的那场以美洲大陆为主战场的大战当中，龙魂为了阻止疯狂的白夜，双方火并，后者几乎全灭，而龙魂亦是死伤惨重，精英所剩无几，所以近年来紧急招募人才……”

陆凡在这里插一句道：“原来我加入你们‘龙魂’还有这样一层背景啊。”

段潇笑笑，没多说什么，只接着道：“我怀疑，‘血影’发现黎为民天生阴阳眼，让人传授他炼鬼养鬼之术，并引诱和许诺他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便可加入，所以有了他后来一系列的疯狂举动。要知道，邪恶组织总是非常善于发掘人心中的欲-望，诱-惑人心。如果‘血影’真的与‘白夜’有关系，或者直接就是化身，那么这个世界又要不太平了。”

听段潇说到最后一句“又要不太平”时，语气很有些凝重。陆凡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，也许真的很严重。

想了想，问道：“你们的猜测汇报给上级了吧？上面有什么指示？需要我做什么呢？”

段潇说：“嗯，上面的指示是，两手抓，两手都要硬。一手抓搜集有关‘白夜’和‘血影’的线索，及时上报；一手抓大力发掘术法异能人才，加强队伍建设。陆凡你呢，继续以学生身份为隐藏，联系好本地公安部门——我知道你和那个张警官关系不错——发现可疑的人和事，及时报告，同时，发现品行端能力强的术法者和异能者，尽量将其吸收进来。”

把调-教得稍微乖巧了一些的小鬼果果用黄符纸收起，陆凡回想着前事，首次感觉除了保护好皇甫心燃肩上又有了其他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