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教堂屋顶的十字架上,一个身穿黑色衣裤,头上扣着一顶黑色鸭舌帽,透过自己手中的高倍率军用望远镜,看着远去的银白色商务车,按住耳麦报告道:“沙蝰,交易失败,阿米蒂奇和他那些草包队员全被干掉了,完毕”
“沙蝰收到,现在立刻撤退,完毕”
“明白,完毕”
黑衣男子把手中的望远镜,塞进挂在十字架上的双肩包中,把双肩包背到身后,跳下十字架,沿着教堂的屋顶疾行,走到屋顶边缘的时候,纵身一跃,消失在夜色中。
第勒尼安海。
一艘甲板上停着一架直升机的轮船,停在距离卡帕诺约三十海里的海面上。
轮船甲板上摆放着几个集装箱,集装箱间,有身穿迷彩服,拿着16,4自动步枪的雇佣兵在来回走动巡逻。
海浪冲刷在轮船上,发出“哗哗”的声响。
宽敞的船舱内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,老式留声机的唱针摩擦着留声机上的黑胶唱片,悠扬的古典音乐在船舱内回荡,而船舱四周暖黄?色的灯光,更是给这个船舱增添了一分朦胧之美。
一张古典花梨木书桌背后,一身全地形迷彩作战服的吴云,双脚交叠放在桌子上,斜靠在椅子中,举起手中的高脚玻璃杯对准舱顶上的水晶吊灯。
制作精美的水晶吊灯,在紫红色葡萄酒的折射下发生奇妙的形变,不仅吊灯的形状被扭曲了,就连光线也同样被扭曲了。
借着吴云手掌心中的温度,他手中玻璃杯的葡萄酒飘散出一股醉人的香味,沁人心田。
时间可以将一个人彻底改变,几年的时间,让吴云早已脱离以前那个大学生形象,就连当初袭击龙隐部队丛林训练营时的慌乱,也已经从吴云身上消失不见。
现在的吴云身上带着一股来自战场的杀戮之气,他左眼位置有一道刀伤留下的疤痕,这是在非洲他的敌人留给他的,而事后,吴云则用沙漠之鹰把那个部落头领的脑袋爆成了烂番茄,当混杂着脑浆碎块的鲜血喷溅在吴云脸上时,他不但没有害怕,眼中甚至还燃烧着疯狂之色。
他爱上了鲜血的味道,他爱上了这种用大口径武器把人脑袋打爆的血腥杀戮,这种爱,比当初他对云熙的爱还要炽热,还要疯狂
“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”
一侧沙发上,一个同样穿着全地形迷彩作战服,姿色姣好,有着栗色短发的外国女人轻声嘀咕了一句,对着挂在舱门背后的标靶甩出手中的折叠战术刀,准确的刺进圆环靶的红心。
如果云熙、常青、云岳任意一个人在场,并且看到这个背靠着沙发的女人的话,一定会大吃一惊,因为这个外国女人不是别人,正是当初在生死擂台上败给云熙以后,离开了“炼狱”的珊娜
珊娜把脚从沙发上放下,走到舱门背后,拔下那把刺破环形靶,扎进木质舱门的折叠战术刀,看着还在摇晃着手中玻璃杯的吴云,问道:“你既然知道阿米蒂奇那些草包没办法完成交易,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去跟吴轩明交易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