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</p>

江京音乐学院的简院长，此时抱着茶杯打了个喷嚏，嘴里嘀咕一句：“该穿羽绒服了，可不能感冒。”</p>

姜附离打开车门，让白蔹上车。</p>

等人上车之后，他又随手把姜鹤拎到后座。</p>

冷掉渣。</p>

白蔹系好安全带，看着拉开驾驶座门的姜附离，“你随便听听啊。”</p>

姜附离头只应声：“哦。”</p>

白蔹慢悠悠地掏出手机，看了一会儿，她轻声道：“我肯定是要考江京大学的。”</p>

那里有老师的雕像。</p>

再一次去，她希望还是以他最骄傲的学生身份见他。</p>

姜附离偏头看她，白蔹整张脸被拢在阴影里，眉眼垂着，看不清表情。</p>

姜附离发动车，“那你学量子力学还是暗物质？”</p>

“啊？”白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，思绪一下子从梁则温到马院长：“量子力学……吧。”</p>

姜附离把车开上大路，身体略微放松：“马院长研究的东西也多，量子力学是其中一个，还有其他实验室。”</p>

“你为什么在研究暗物质？”白蔹降下车窗，右手手肘懒洋洋地撑在车窗上，偏头看他。</p>

姜附离第一次说起这个，“以前看书的时候就发现物质的引力远远不够维持星系的运转，这是一件很悖论的事，都在怀疑暗物质是高纬度的存在。其他国家都在研究，没有研究就没有发展，那就代表人类的文明已经走到尽头。”</p>

如果一个物种的文明走到尽头，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。</p>

未来文明发展的那一步不管是暗物质还是量子力学或者超导，都需要有人去不断试错。</p>

两人话题从江京大学转移到暗物质跟量子力学，姜鹤将后座的大白菜抱枕抱在手上，听得很认真。</p>

车开到中途，纪衡电话打过来。</p>

白蔹接起。</p>

纪衡问她什么时候能到家，问完后，他听到手机那头很轻的古筝声，“是那姓姜的？”</p>

纪衡这里，姜鹤是小鹤。</p>

姜附离就是那姓姜的。</p>

“嗯。”白蔹松松靠着椅背。</p>

纪衡沉默好半晌，他旁敲侧击过姜鹤他们家的情况，姜鹤跟姜附离父母都是早亡，大概五分钟后，他冷硬的道：“那你让他一起来吧。”</p>

纪邵军现在的住处与纪衡隔得近，今天带着菜来看纪衡。</p>

白蔹跟姜附离姜鹤到的时候，纪衡在院子里跟兰斯在下五子棋，商量明天去钓鱼这件事，兰斯穿着花外套，十分兴奋地说要钓好几条。</p>

纪邵军在厨房做饭，沈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，在一边帮纪邵军洗菜。</p>

看到白蔹回来，她把洗好的菜放到纪邵军身边：“阿蔹，你们回来了！”</p>

“小姜啊。”沈清现在面对姜附离很随和。</p>

“阿姨。”姜附离穿着黑色风衣，大院的白炽灯下，他眉目倒没平日那么冻人。</p>

此时显得很有礼貌。</p>

姜鹤抬了下头，他看着姜附离有些目瞪口呆。</p>

兰斯最近棋艺突飞猛进，纪衡从无敌手到现在一局赢不了，就朝姜附离招手，把位置让给姜附离，“五子棋，会吗？”</p>

姜附离诧异地颔首。</p>

“你来。”</p>

兰斯此时大杀四方，见不是姜鹤，他十分自信：“OKOK！”</p>

姜附离随手拿起一颗白子。</p>

兰斯拿起黑子，他看了姜附离一眼，“卧没爬过！”</p>

姜鹤在一边看着志得意满的兰斯。</p>

也就三十秒，兰斯嘴边笑容僵住，他把黑子收回来。</p>

重新开始。</p>

又一分钟，他没了。</p>

这一分钟有55秒都是兰斯在思考。</p>

“泥来！”兰斯哇哇哇地站起来，把姜鹤拎过来，让他跟姜附离下。</p>

姜鹤：“……”</p>

姜附离随便看姜鹤一眼，就让他先，姜鹤默默下了一子，这两人下棋不用思考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