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灵犀一直知道白蔹语文很好，这次语文文言阅读偏冷门，作文更是邪门。</p>

全校不少学生作文意思没有理解对，偏题偏的很严重。</p>

白蔹语文的150分在她意料之外，但她也不算太意外，因为白蔹那一手馆阁体实在是太加分了。</p>

可联考数学150……</p>

这在湘城，简直科幻事件。</p>

她一直以为白蔹数学与宁肖不相上下，宁肖这次数学进步神速，考到全北城前五，已经让整个办公室的老师炸了。</p>

白蔹倒好，不声不响的，给所有人直接来个王炸。</p>

“喂？”校长说话说到一半停住，手机那头的潘主任等他半天没等到下一句，忍不住开口，“你怎么不说话了？”</p>

这一句话将校长拉回现实。</p>

“潘主任，”校长幽幽开口，“我觉得，这次不是可能，是真的有了！”</p>

“我觉得也是，”潘主任也很兴奋，“宁肖进步太快了，数学前五，这种苗子北城一中都要抢着要吧？”</p>

如果宁肖在高二，这绝对能进省队。</p>

“不是，”校长听他说完，“现在还有个消息，白蔹同学，语文数学都是满分，第一。”</p>

不出校长所料。</p>

手机那头声音也瞬间消失。</p>

只能听到潘主任急促的呼吸声，“……她考过了那个宋泯？”</p>

“对，宋泯数学130左右。”</p>

这一刻不仅仅湘城一中，教育局办公室的人也分外激动。</p>

潘主任挂断电话，目露精光，“联系北城教育局，还有我记得江京大学是有文冲计划的吧？”</p>

从去年北城状元考入江京之后，新闻铺天盖地。</p>

今年各大学校对宋泯也都有所耳闻，明年北城若没有黑马突然出现，他就是板上钉钉的状元，他很强，尤其是数学。</p>

在今天之前，没有人觉得会有人在数学这一门科超过他。</p>

白蔹却在这次联考中异军突起。</p>

至于理综不好？问题不大。</p>

江京大学的文冲计划，就是招收这种偏科人选！</p>

湘城还从未出现过考入江京大学的，若真出现第一个，他们简直不敢想，会有多轰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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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灵犀将成绩打印回十五班。</p>

答题卡上交到学校扫描，一直没有发，不过他们的试卷没交。</p>

第一节课就是陆灵犀的语文。</p>

大部分学生的语文都考得不好，她没有向大家公布成绩，而是分析试卷。</p>

等上完一节课，她心情才算缓过来。</p>

把白蔹跟宁肖叫到办公室，跟他们说成绩这件事。</p>

这是校长要求的，避免两人太过激动。</p>

校长笑得嘴巴已经合不上了，“两位同学，你们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吗？宁肖同学数学北城第五啊，总分前三十！白蔹同学就更不得了了，数学北城第一……”</p>

他叭叭地说完。</p>

却发现面前两人没动静。</p>

“哦。”宁肖抬头，语气很平静。</p>

宁学神一直挺阴郁，抬起的眉眼都透着一股子郁气，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激动喜悦。</p>

白蔹穿着简单的校服，眉眼清浅，比宁肖更淡定，“我知道了，谢谢校长。”</p>

校长：“……”</p>

他不由回头看陆灵犀：“……？？”</p>

这是怎么个事？</p>

“不是，你们俩是不是没有听清我说什么，”校长试图解释，“宁肖，你数学北城第五，白蔹你语文数学都是满分，北城第一啊！”</p>

宁学神高冷起来。</p>

点点头，表示自己知道。</p>

“是的，语文数学满分，我听到了，谢谢校长。”白蔹回忆着化学式，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复。</p>

校长：“……”</p>

陆灵犀看着俩孩子，不由笑着让两人回去上课。</p>

校长等两人离开，这才看向陆灵犀，分外凌乱，“不是，陆老师，这俩学生……怎么回事啊？一点也不高兴？不激动？？”</p>

不知道这成绩意味着什么？</p>

当然，校长并不了解——</p>

宁肖有app的习题，每个周末姜附离去图书馆，会教他们难懂的题型，还有白蔹，她的讲解比姜附离细致。</p>

北城第五，这个成绩，放在湘城、北城很厉害。</p>

但宁肖知道，姜公子如果发现他联考120几，甚至有一个大题根本不会做，他绝对会被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