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玉涵见他磨磨蹭蹭的,伸手一把握住风二枸的手,然后信手一点,点破指尖,“魂血,别废话。”
风二枸无奈的点了点头,挤出一点魂血,滴向那盏昏灯中。
三人目光随着那血一起凝视。
魂血落入魂灯之中,将那原本就黯淡的米粒之光,冲的摇摇晃晃,似乎只是一念之间,便会消散一空。
夏玉涵和夏启空对视一眼,都漠漠的叹了一声。
“九叔,玉涵该怎么做”
“摄政吧,安排一个事故,然后摄政,然后这段时间,我会禁制皇室进入……”
这声音没有说完,那看着就要灭了的魂灯忽然一闪一闪,然后耀眼无比,瞬间让周边所有的魂灯黯然失色。
“这——”
不止是风二枸吃惊,现在,夏启空和夏玉涵的面上都是一脸不解,这,是垂死挣扎回光返照,还是异相突生焕发新生
等了半晌,居然没有灭,而且稳定了下来。
夏启空沉寂几秒之后,朝着风二枸一礼,“圣皇圣明。”
夏玉涵也回了过神,“看来,一切,皆有定数,皇兄你无法逃避。”
“呵呵,亮了。”风二枸说了一句没有营养的话。
“是亮了,而且很亮,九叔,那我们便先告辞。”
夏启空看着那魂灯片刻了,似乎确认无误之后,又放回了原处,然后点了点头,“请。”
三人出了地室,风二枸便驾着黑翼龙鸟与夏玉涵离开了这紫金山。
紫金山顶的这幢古朴建筑,便只剩下了两个老头坐在一副残局前。
“如何”
“无虞。”
无虞黄伯有点惊讶,但脸上依旧平淡,似乎早就看穿了世间的诸事。
“你如何看”
夏启空想了想,指着棋盘上的黑白交错答道,“便如这棋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或许真要区别,便只有一种可能,孰强孰弱罢了。”
黄伯沉思了一下,“难道,是易魂术”
“你何出此言”
“前些日子,皇城发生了两件小事,一件是一个彩衣的姑娘被人抢亲了,你知道抢亲的是何人”
“柴林那个”
“不错,正是,依他原来的性子,这种事怕是做不来,但却做了,这只是其一。而另一件事,便是西城守卫李破一家伏诛,也与柴林那位有关,这两件虽然是小事,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不苟。”
的确,不苟,这两件事情都突出了果断的风格,的确与风二枸之前的行为不符,夏启空沉吟诵了下,“若是真是如此,玉涵就累了,两头都得顾着。”
“此事,我们也干涉不了,既然魂灯无虞,一切还在可控之中。”
若是两人易了魂,还真有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,只要体内还有一点残魂,便能成了这引子燃起魂灯,不过,夏启空又开口道,“事情并不那么简单,那盏魂焰,璀璨无比,但是灯焰之中,却有一道红光,寻常人自是看不出,我守楼数十载,却不可能不知,那是劫。”
“劫”
“血劫,此劫若过了,光照万古,此劫若无法过,半途夭折。”
“那你有何打算”
“没有,任其自然,外力不可干预。”
说着,他目光望向夏玉涵两人离开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