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松气急,对着悠然说道:“夫人你看他们这个嚣张跋扈的样子,咱们才不要给她们让路呢!”
悠然轻轻皱了皱眉头:“好了,咱们犯不着和她们争这一时之气,让车夫把车拉到一边吧。”
山间幽静,即使距离不近,那边向恭人坐在车里也将双方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。待自己的马车过去的时候,她掀起轿帘看了一眼悠然的马车,轻哼一声:“算她知趣。”
旁边的丫鬟连忙奉承道:“就是就是,她就是诰命比夫人高又怎么了?您可是淑妃娘娘的母亲呢,多少一品诰命都特意奉承您?她要是不识趣,就让咱家娘娘好好训斥她一番。”
向恭人不怎么诚心的训道:“行了,说什么呢,咱们娘娘又不掌管宫务,怎好随意训斥诰命夫人?”
丫鬟忙道:“谁不知道从在王府的时候,咱们家娘娘就是最得皇上宠爱的?如今进了宫依旧是圣宠不衰,瞧这阵子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,唐贤妃和周德妃都遭了殃,就咱们娘娘平安无事。若不是有皇上护着,又是因着什么?”
向恭人闻言忙嗤道:“你个小丫鬟知道什么呢,就会乱说。”嘴角却是忍不住微微上扬了起来。
待向家马车过去之后,甘松忍不住的说:“这向家也太跋扈了些,不就是淑妃的母亲吗?咱们国公夫人可是皇后娘娘的生母,也从来没有这样嚣张过。真真是飞扬跋扈蛮横无理!”然后又嘀咕道:“夫人也太好性了,就有着她们欺负。”
苏合掀开帘子斥道:“行了,你少说两句吧。”觑一眼闭目养神的悠然,说道:“夫人这样做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,轮的到你来编排吗?真是胆肥了你!”
马车重新行驶起来之后,山间的微风透过车帘传进车里面。苏合摸摸自己的手臂说:“这山风还挺凉快的,都有几分寒意了。”
悠然睁开眼说:“这风是有几分秋风的意味了,已经过了大暑了吧?”苏合回道:“是呢,夫人,还有几天就要立秋了。”
悠然掀开帘子,看着外头闪过的风景,轻轻的呢喃道:“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,让她一回又怎样?”
向淑妃小心翼翼的过了几天,眼瞅着沈湉似乎没有动她的意思,慢慢的也恢复了往日的做派,时不时的跟皇帝撒个娇争个宠。
就在大家都以为向淑妃和向家逃过这一劫,向尚书也预备着争一争首辅之位时。大理寺接到的一桩案子却把他们一家打击的措手不及。
定安伯亲自写了诉状递到大理寺,状告礼部尚书四十年前无媒苟合、伙同外室谋害自己的姑母。
一时间,朝中内外都为之侧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