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轩辕牧在面对白莘的时候，可从来不是这个样子。</p>

他就像是白莘的一条尾巴，一道影子，白莘在哪儿，他就会在哪儿。</p>

白莘让他做什么，他就会听话的做什么。</p>

小的时候，她曾偶然见到过一幕，以至于深深刻在她的心里，影响到她现在。</p>

那是一个黄昏的傍晚。</p>

在皇城宫外的一个街角，白莘大概又跟谁打架了，身上灰土土的，坐在一个摊子跟前吃阳春面。</p>

因为年纪小，白莘在家又是混世魔王很得宠。</p>

筷子用的一点都不灵光。</p>

在她旁边，轩辕牧也坐在那儿。只有两个小孩，周围没有一个大人。</p>

那一天，轩辕牧的胳膊上腿上留着血，嘴角发紫，显然是被打的，那副样子比白莘更凄惨。</p>

他似乎饿了很久，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阳春面。</p>

只是刚吃两口，白莘把筷子一甩，有点厌烦自己半天吃不了面，轩辕牧却可以大口大口的吃。</p>

于是乎理直气壮的指使</p>

“你你你，你别吃了，你快点喂我。”</p>

轩辕牧就那么停下了自己的动作，很乖的点头，带着稚气未脱的青涩应了一声</p>

“好。”</p>

七岁大的轩辕牧大概也从来没有喂过谁，动作很慢又生涩。</p>

白莘一边杵着头，一边在那儿絮絮叨叨</p>

“我明明救了那个女孩子，她到底在哭什么？我对她还不够好吗？”</p>

一边说一边吃着轩辕牧喂过来的阳春面。</p>

轩辕牧一声不吭，就静静听着。</p>

黄昏的傍晚，楚云就站在那个拐角处，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，把那一幕幕全都看了进去。</p>

她本来要去驿站的。</p>

打算把这个食盒给轩辕牧。</p>

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欺负轩辕牧。</p>

她也想要轩辕牧那么乖的听自己的话。</p>

她给过轩辕牧很多的珠宝，也想要跟他一起吃一顿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