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医接着道：“但倘若是身子骨太虚弱的人，只闻它的花香也会受影响，或是亢奋，或是抑郁。”</p>

顾长卿又道：“若本就思虑过重之人，时常闻它的花香，会否让病情加重？”</p>

府医点头：“会，严重时可能会产生幻觉，更有甚者，轻生或失去理智的情况也并不罕见。”</p>

顾长卿想到了那日差点与顾承林同归于尽的姚氏。</p>

他若有所思道：“这种花常见吗？”</p>

府医道：“常见的，山上就有，只可惜一般人都不认识，只因它好看便采了带回家中，结果就中了毒。”</p>

夜里，凌姨娘回了府。</p>

她刚进门，便见顾长卿的小厮在那儿候着。</p>

她问道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</p>

小厮道：“凌姨娘，世子找你。”</p>

凌姨娘愣了愣，笑道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</p>

凌姨娘去了顾长卿的院子。</p>

顾长卿正在院中练剑，见她来，忙收了剑，扔给小厮。</p>

“姨娘过来坐吧。”他说。</p>

二人在石凳上坐下。</p>

有下人奉了茶点。</p>

顾长卿道：“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，我特地给姨娘留的，姨娘尝尝。”</p>

凌姨娘尝了一口：“味道不错。”</p>

顾长卿道：“姨娘喜欢就多吃点，这些花糕都是用花房的鲜花做。”</p>

凌姨娘笑了笑：“什么花，味道这么好？”</p>

“是这种花！”小厮笑盈盈地从背后拿出几朵曼陀罗。</p>

凌姨娘的面色就是一变，一把将嘴里的点心吐了起来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