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中脆弱、恐惧混杂,连日来生死一线的战斗,让她的神经疲惫不堪。</p>
他把她拉入怀里,紧紧搂住,亲吻她的秀发。</p>
他亏欠她太多。</p>
她紧紧依偎在丈夫的怀里,内心踏实安定。</p>
只有和他在一起,才会有这样的感觉。</p>
她是爱他的,很爱,很爱。</p>
没了床弟之欢,但夫妻感情犹在。</p>
多年来相依相守的夫妻感情,已深入骨髓,融化为生活的日常。</p>
洗漱完毕,上床睡觉,这些天来,两人都太累了。</p>
朱棣起身去吹灭烛火,忽见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,“谁在外面?”</p>
“王爷”,是采琪的声音。</p>
朱棣的心中一动,难道是妙锦有什么事,“怎么了?”</p>
“大小姐病了”,采琪回答道。</p>
“我去去就来”,朱棣满含歉意地对妙云说道。</p>
妙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淡,“去吧”。</p>
她天真地以为,王爷的心又回到了她身上。</p>
其实,只是感动而已。</p>
夫妻之情炽热浓烈,与感激无关。</p>
他急匆匆走到门口,忽又站住,“妙云”。</p>
“嗯?”她回头望他。</p>
他想说,他一会儿肯定回来,但是妙锦那丫头肯定病得不轻,要不然采琪不会半夜来报,他不敢承诺,他害怕让她失望。</p>
“早点儿睡”,他又满含深情地望了眼妻子,转身离去。</p>
妙锦躺在榻上,昏迷不醒,脸色酡红。</p>
朱棣坐在榻边,伸手去摸她的额头,很烫。</p>
采琪解释道,“已经烧了四天,前两天,喂了药能退烧,这两天喂不进去,只能冷敷降温”。</p>
”把药端来“,朱棣抱起妙锦坐到床上。</p>
采琪把药放到床边的小几上,无声退下。</p>
朱棣把妙锦稳稳地搂在怀里,用勺子舀了药汁,喂给妙锦。</p>
妙锦根本不张嘴,药汁全流到外面,一滴没进嘴里。</p>
他用手帕擦干净流到下颌和脖颈上的药汁,附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妙锦,妙锦,吃药了”。</p>
妙锦毫无反应,脸烫得吓人,他的心悬到了半空。</p>
必须得喝药。</p>
他端起药,喝了一大口,用手把妙锦的头扶住,俯身用嘴渡药给她。</p>
直到把碗中的药渡完,他半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。</p>
药喝进去不能马上退烧。</p>
朱棣换了盆水进屋,往里面加些热水,调好水温,浸湿帕子,放到妙锦额头。</p>
她立刻打了个冷颤,嘴唇动了动,他轻轻把耳朵贴上去,模模糊糊听到她喊冷。</p>
他将炭火挑得更旺些,脱去衣裳,抱着妙锦钻入被子,褪下她的裙衫,抱着她。</p>
熟悉的身体,恰好的温度,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十分舒适,一头扎进他怀里,犹如柔软的藤蔓,攀爬到他身上,紧紧缠绕。</p>
下颌轻轻低在她的头上,他往上拉拉被子,给她盖严,双臂环抱着她,疲惫地合上双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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