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序自是一眼看穿，有些得意，有些忸怩，有些卖弄……于是，在萧序的眼里，这个女人越发吸引人了。</p>

他想起前些日子在茶馆消磨时光听到的八卦了：当时台上正演着戏呢，台下茶客闲谈说到这戏改编自京都一桩奇事。</p>

其中，有一种说法就是永安王妃大闹醉月楼只为寻夫。</p>

如今，这出戏的主角可不正在他眼前么？只不过，她和戏中的人物不太一样。戏中人一颦一笑间道尽了哀愁叹惋，活生生一个深闺怨妇的模样。</p>

她——大不相同，不拘小节又有些……捉摸不透，十分有趣。</p>

不一会儿，马车停了下来，三人选了个好位置坐了下来。</p>

“这人都去河边看花魁了，咱们走得倒快。”薛子衿还是一副好奇心重的样子，打量着四周。</p>

心中感叹：啧啧啧……这得有多少男人为它花了钱呀，如此奢华气派……</p>

可不是么，京都百姓好歹是在皇城脚下生活的，虽不知道马车里是何人，但见到马车也是知道避让的，马亦不是普通的马，焉能不快？</p>

萧序先是给她斟了酒，而后提起酒杯：“我这是第二回见到姑娘了。”</p>

薛子衿疑惑反问了一句：“不是第三回么？”</p>

“嗯？”萧序挑了挑眉。</p>

薛子衿解释道：“第一回在林子里你救了我，第二回在成衣铺前，这可不就是第三回了么？”</p>

萧序仰头饮尽杯中酒：“长街上才知道姑娘芳名，在我这，算第一回。”</p>

听闻这话，她嘴角一撇，点点头，照旧喝了杯酒。</p>

“你们俩也一同坐吧！”</p>

“属下站着就好。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贺安和云朗仍拘着礼数，立在一旁。</p>

萧序亦附和：“姑娘发话了，你们就一同入座取乐。”</p>

两人也不再推让，各自落了座。老鸨一脸谄媚地走了进来：“哟，几位需要什么？”</p>

薛子衿察觉到老鸨有意无意地看她，心生不解。因而，问出口：“老妈妈这是看我作甚？”</p>

“没有，没有。”老鸨连连否认。</p>

薛子衿从鼻中哼了一声：“是嘛？”</p>

“是是是，王妃多心了。”</p>

薛子衿抬眼瞧着她，没错，这老鸨记住了她。怪道：我说怎么如此畅通无阻呢？再仔细观瞧，这醉月楼女客人甚少，想明白了，薛子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。</p>

“妈妈好记性！”这话一出口，薛子衿起了一阵恶心，“妈妈……”，引起她强烈的生理不适。</p>

所以又追问：“不知如何称呼？”</p>

那老鸨笑嘻嘻地答道：“人都叫我张妈妈，王妃可随意称呼。”</p>

薛子衿点点头，“张妈妈。”</p>

奇怪了，似乎加上姓氏，就没那么不适了。</p>

“您有何吩咐？”</p>

“吩咐谈不上，您呀只挑好的来就是。”</p>

“您放心，早就备好了。”说着，张妈妈一拍手，一个个身姿曼妙的姑娘就出现在众人面前。</p>

萧序忽然开口：“薛姑娘是这的常客？”</p>

薛子衿没想到他会说这话，烈酒呛得她直咳嗽。于是白了他一眼，慌忙作掩饰：“这酒不错，好酒！好酒！”</p>

老鸨眼珠一转，也打趣道：“是，好酒。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啊？”</p>

萧序并不理会贺安的眼神，平静回道：“张妈妈对客人来历这么有兴趣？”</p>

“啊……不不不，我只是随口一问，公子不愿说就罢。”嘴上如此说着，心中却直嘀咕：今儿个遇到两直炮筒子……这还有些不习惯。</p>

薛子衿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姑娘，果然各有姿色，感觉个个都是好的。心中止不住地感叹：怪不得那些个男人这么舍得花银子，别说男人了，就是她，也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了。风月场所的姑娘们，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