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头看着自己手臂插入红雾之中，同时已经召唤出天鬼。</p>
不过，这一次苟头没有让天鬼去探路，只是让它在原地待着可以关键时候拉自己一把。</p>
【检测中...请宿主稍等片刻。】</p>
一整只手都没入其中，苟头却并未感受到任何不适的地方。</p>
【......】</p>
【宿主，请进去。】</p>
苟头：“？？？”</p>
“进去？！”</p>
“你疯了吗？你现在让我进去，不如直接让末王来捞我...”</p>
苟头嘴上抱怨，可身体还是动了起来。对于系统他其实还是挺信任的，毕竟如果没有系统，他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。</p>
身体融入红雾之中的瞬间，苟头亲眼看着那些雾气顺着他的动作蜿蜒而上，直接钻入了他的鼻腔之中。</p>
【不要反抗。】</p>
【宿主，你...一定要记住所看到的所有事情。】</p>
【请记住——】</p>
【是『所有』。】</p>
苟头的意识变得昏沉，耳边只能听到系统不断重复的嘱咐。</p>
【宿主，好梦。】</p>
......</p>
苟头的意识彻底融入了黑暗之中，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，感受不到自己是否还活着，感受不到任何东西。</p>
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虚无。</p>
与此同时，远在小镇领地之中坐镇的黄泉突然站起身望向远处，眼中神色诧异之中又带着难以抑制的震惊。</p>
“IX。”</p>
“祂...『无』的气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</p>
“难不成，是苟头？”</p>
刚刚想到这里，黄泉摇了摇头。</p>
不。</p>
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。</p>
『虚无』IX 和其他的星神不一样，祂从不瞥视任何人，也不在乎任何事情！</p>
甚至，就连她这位令使也不例外。</p>
否则，黄泉也不可能被称为『不存在的令使』。</p>
握紧了手中的刀，黄泉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松开了手，她看着周围已经焕然一新的小镇，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：</p>
“现在，只能祈祷..这片世界不会被IX吞没了。”</p>
......</p>
寒冷，饥饿，痛苦...</p>
触觉，视觉，味觉....</p>
这些人类的感知，以及所有的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逝去。</p>
甚至，最后苟头就连『存在』都即将被稀释，彻底成为虚无。</p>
而就在这时......</p>
『你小子怎么被这家伙盯上了？哈哈哈哈哈——！』</p>
『是不是在这里飘着摆烂很舒服啊？』</p>
『欢愉』的笑声响起，阿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苟头身边。</p>
“......”</p>
『哎呀呀~看来已经到了连话都不想要说的阶段了。再这样下去，你恐怕就会成为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自灭者了哦~』</p>
『当然，或许在这种诡异的世界里，如此安然地死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。但是...』</p>
说到这里的时候，阿哈回过头看了苟头一眼，面具上的笑容更加精彩。</p>
『但是，我的朋友，我亲爱的众神打工人~牛马是不可以休息的哦~』</p>
『哈哈哈哈哈——！』</p>
随着笑声不断响起，阿哈竟然开始直接将苟头四散的意识重新聚合，将其『存在』重新塑形。</p>
“......”</p>
『喂喂——！我都已经给你装好了，你怎么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。？』</p>
『不如这样吧，我在你的意识中加点东西~』</p>
『五感，意识，人性...最后再加入阿哈的一点点爱~』</p>
『ok，一只苟头做好了~！』</p>
随着阿哈的话音落下，苟头的身影出现在了祂的面前。</p>
苟头看着极远处那巨大的黑洞，意识依旧有些昏沉。</p>
“什么情况？系统叫我进入这里，就是为了让我被『虚无』IX杀死一次？”</p>
体会过死亡的苟头实在是太过了解死亡的感觉了，刚刚他其实真的已经死了。</p>
『唉——！』</p>
『说什么死不死的，我刚刚不是给你整活了吗？不用客气，应该的~』</p>
听到这时刻都在『耍乐子』的声音，苟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面具，也就是阿哈。</p>
“乐子神，不要讲冷笑话了，赶紧告诉我现在到底怎么回事？系统坑我啊...”</p>
阿哈：『虽然那个机械脑袋的确是很坑，但这一次还真的和祂没有关系...IX 是突然出现的。』</p>
“突然出现？难不成祂也是专门来找我的？”</p>
乐子神无奈道：“你可真自恋~”</p>
苟头：“......”</p>
乐子神：“『想』这个词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东西的概念里？虚无就是虚无，最无趣的东西了好不好？”</p>
苟头点了点头，纠结这些确实没有意义。没有人知道『虚无』IX是怎么想的，也没有人知道祂到底有没有自我意识...</p>
祂就在那里，又似乎从来都不存在。</p>
祂是虚无，同时也代表着与其有关IX 的所有事情都是虚无。</p>
苟头看着阿哈面具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，总感觉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。</p>
“话说，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？”</p>
阿哈：“谁知道呢？灵魂、意识、或者灵魂意识..？反正都差不多~”</p>
苟头无奈，知道问阿哈就是白问，只能转而试探道：“那你刚刚组装我灵魂的时候，是不是往里面加东西了？我咋感觉脑子有些不对劲...”</p>
阿哈面具勾起嘴角，兴奋地凑到苟头脸上，问道：“说说怎么个不对劲？”</p>
“emmm”苟头有些犹豫，脸色极为古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阿哈。</p>
随后...向后挪了挪。</p>
“就是对你有种莫名的亲近感。”</p>
阿哈：“......”</p>
苟头：“......”</p>
二人沉默地注视了良久，直到阿哈乐出声来。</p>
阿哈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，但是阿哈自己就是乐子，所以阿哈真没面子。</p>
面具晃动，『欢愉』似乎对于『虚无』的存在很是介意，说到这里的时候，阿哈却已经在IX的影响下没了兴趣。</p>
『啧...明明才见面，好不容易有乐子可以耍。』</p>
阿哈埋怨地看着远处的巨大黑洞虚影，转而凑到苟头身边，神秘兮兮地说道：『你以后可少和这东西玩，要是你都变得无趣了，这世界还是毁灭了更好。』</p>
苟头：“...又是世界的错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