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娘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，她默默地准备退出去。</p>

“等等。”笛飞声发话了。</p>

秋娘身体僵了一下，慢慢转过身来，施了一礼道：“盟主，有何吩咐？”</p>

笛飞声道：“以后，不要再叫我盟主。”</p>

秋娘有点无措了，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。</p>

笛飞声没有睁眼看她：“叫我老笛或者笛大哥吧。”</p>

秋娘吓得扑通跪倒了：“秋娘不敢。”</p>

笛飞声有点不耐烦地道：“如果你不改口，你就离开吧。”</p>

秋娘连连摇头：“不，我不离开。我改。我一定改。”</p>

笛飞声示意她起来。</p>

“一些话，昨日没来得及说。现在我就一次说完。第一是改口，尤其在外人面前，不能暴露我的身份。第二，既然你是我儿子的母亲，以后就不要动不动就跪了。第三，”</p>

他停顿了下，道：“你在我身边，只能以我儿子的母亲这个身份待着。我没有娶你的打算。”</p>

秋娘吓得又跪下了：“盟主，秋娘不敢。您能让我陪着杨杨，我就已经很感恩了。真的。”</p>

“你叫我什么？”笛飞声语气明显不好了。</p>

秋娘咬着唇，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：“老笛。”</p>

笛飞声重新闭上了双目，吐出两个字：“出去。”</p>

因为太紧张，秋娘退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角。她低声呻吟了一下，也不敢停留，慌不择路地退出去了。</p>

她没看到，闭目养神的笛飞声嘴角轻轻上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