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千二百六十七章 金城晚来秋(二十)(1 / 2)

码头公馆集市刚开门不久,因为极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格林大街本就不小的人流,在开业几天之后,就迎来了第一波客潮。

此时整个集市当中摩肩接踵,队伍的行人插着排队人群的边儿,挤挤挨挨的漫无边际。

布鲁斯端着两杯椰子汁来到了座位上坐下,赛琳娜摆弄着手中的皮夹,用吸管吸了一口椰子汁之后恍然大悟的说:“原来她就是塔利亚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看到她的脸才想起来,我好像见过她,说真的,她还是挺漂亮的,怪不得小帕会看上她。”赛琳娜用纤长的手指转着手里的钱包,引得布鲁斯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。

“你在这等会儿,我去会会她。”赛琳娜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,把钱包往自己的包里一放,一错身就消失在了人流当中。

塔利亚正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扫视着人群,很快便看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,她目如鹰隼,行如闪电,立刻朝着那边追了过去。

因为这里离海滩不远,许多女性穿的都比较清凉,赛琳娜露脐短袖的打扮并不出格,塔利亚穿梭在人群之中,很快就丢失了目标。

忽然让她看到一个黑影从她的侧边一闪,她本能的一摸腰包,很好,手机也丢了。

塔利亚不是很擅长应付这样的环境,因为杀手都是有预谋的杀人,他们可以在目标地点等待几个月甚至是一年,直到他们的目标落单。

落单是很重要的,除了防卫力量不足会让袭杀变得更容易,想要一击毙命动作也必须快准狠,所以需要施展的空间,没有任何一个杀手会选择在早高峰地铁当中杀人,哪怕是要动手投毒,你也得能先抬得起来胳膊,作为午餐肉当中的一个分子可不行。

塔利亚想迈大步去追,可是总是有人和人群逆流挡住她的去路,她想投掷飞镖,可是一抬胳膊就有人撞她,反而导致自己踉踉跄跄失去重心。

但塔利亚并不是莽撞或纠结的人,她选择先脱离人群,朝着最近的一个门跑了出去,从集市外围绕路去追。

整个集市的四个方向有八个大门,塔利亚在心中默算着赛琳娜的方向,没多一会儿她就从前面的那个门当中看到了这个该死的小偷的身影。

“站住!别跑!!”

塔利亚直接冲了进去,而赛琳娜正站在一辆小吃餐车的后方,手里拿着她的钱包晃了晃,对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
塔利亚一个箭步冲过去,一只手朝着赛琳娜抓过去,可赛琳娜以一种不符合她的身材的灵活性,抓着小吃车一侧的栏杆悠到了另一侧,躲开了塔莉亚的胳膊。

塔利亚从另一个方向袭击,赛琳娜就朝着另一边转,塔利亚一个匕首扔过去,赛琳娜直接从小吃车台面的上方钻了过去,塔利亚刚绕过去追,就被一个东西直直的砸中了面门。

那个东西落到了她怀里,她低头一看,正是自己的钱包和手机,而赛琳娜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穿到了集市顶棚的横梁上,像一只猫一样,双手合拢撑在双脚之间的地面上,对着塔利亚呲了呲牙。

“少来他妈的招惹我男人,臭婊子。”

嗖的一声,赛琳娜如一条鱼一样,跃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。

帕米拉再次找到塔利亚的时候,她把自己气成了一颗包菜,帕米拉只好拉着她在最近的桌椅上坐了下来,并把手里的冰咖啡递给她。

“当你觊觎别人的男朋友的时候,你就知道会有这一天,做第三者所需要付出的……”

“问题是我又没当成第三者!”塔利亚气愤的点正在于此,她说:“我做了什么?和布鲁斯·韦恩约会吗?但他妈的是他在约会的途中给我下药!!而那个该死的婊子之前还挠花了我的脸!”

帕米拉叹了口气说:“你就没有发现,自从你来到这座城市之后,你身上的职业性就被削弱了吗?哪个杀手会为这种事生气?”

塔利亚一愣,随后她用手指按住自己的额头,深吸一口气,她认为帕米拉说的有道理。

自从来到这座城市之后,她就变得有些情绪化,而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。

从职业角度来看,在塔利亚的印象当中,从最开始她就可以为了完成任务做任何事,并且很清楚她做这些事的目的只是为了完成目标而已。

如果其中的某件事不顺利,她会出于效率的考量放弃做这件事,或是转变做事的策略,在此期间,情绪因素并不是她判别任何事的标准,塔莉亚通常是个没有心情的人。

这听起来可能会很奇怪,但事实就是塔利亚从来不对她的任务感觉到高兴或是不高兴,她去做,完成,然后下一个,继续这么重复下去就构成了她的生活。

但是自从来到哥谭后,她就时常不高兴,在闲暇的时间里胡思乱想很多事,甚至对一些事产生了非常明显的抗拒心理,这无疑严重的影响了她的职业素养,追不上猫女就是很明显的实力下滑。

“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?”塔利亚皱着眉问道。

“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你自己也说不定,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我又不是心理医生,如果你真的感觉到不舒服,那就去约心理咨询。”

“真是个可怕的建议。”塔利亚由衷的感叹道:“如果一个杀手要去看心理医生,那就意味着他完了。”

“但你又不是因为害怕杀人或是感到愧疚。”帕米拉耸了耸肩说:“情绪波动变得更加明显,也有可能是亢奋期的特殊表现,它不会让你陷入沮丧和痛苦中,但却会始终影响着你,如影随形。”

帕米拉喝光最后一口咖啡,用吸管使劲一吸,发出令人皱眉的噪音,然后说:“你总是在避免被谁操控,甚至包括你父亲,但你体内的情绪可能更普遍的操纵着你,只是更为隐晦,令你感受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