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势单力薄，为了给姐姐救命，戏演多了，逐渐成为自己演的角色，那层皮就脱不掉了。</p>

“没事。”她笑了下，道：“这样挺好的。”</p>

姐弟俩都是一愣。</p>

钟离笙更是满脸欣喜：“你不嫌弃就好，帝京这些个人，个个都怕他，根本不是出于骨子里的尊敬，而是怕他闹事，并且每一次闹起来都没个谱儿，天翻地覆也不怕。久而久之，在不动大局的情况下，大家也都顺着他了。”</p>

包括今上也是。</p>

从小一块儿长大的，见识过钟离羿从一开始撒泼打滚闹事，到后来不动声色发癫，正常时候三天一小疯，七天一大疯。不正常的时候，天天发疯。</p>

这不是出于尊敬，而是出于对他的心理阴影！</p>

第五言相当认可。</p>

有些时候走到绝境了，只有发疯置之死地而后生，才最有用。</p>

钟离羿无可奈何，又觉得有些丢脸：“姐你怎么回事，专门拆我的台，我不要面子的吗？”</p>

他满脸懊恼，明明坐在身边，都没敢朝第五言那边看。</p>

第五言：“……”</p>

看样子，他很担心自己在她这里的印象分太差？</p>

她唇角微微勾起，伸手覆盖在他手背上，道：“我说这样挺好的，不是在安慰你。你会变得如此，是为了救治自己的姐姐，这是至爱亲情，说来搞笑、却很勇敢。”</p>

姐弟俩都看向她，她展唇一笑，道：“我非常认可这样的论调：自从我不要素质之后，整个生活都有素质了。只要我没有道德，就没有人可以用道德绑架我！”</p>

钟离羿：“！！！”</p>

钟离笙：“？？？”</p>

虽然听起来很歪理邪说，可又非常符合逻辑怎么回事？</p>

但钟离羿是肉眼可见的高兴，甚至还有些兴奋。</p>
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，脱口而出：“不错，我当初便是听了这样的话，才开始发疯的。”</p>

“啊？”第五言愣住，不解地问：“你从何处听来这样的话？”</p>

这些经典语录，可是二十一世纪现代人喜欢挂在嘴边的，他哪儿听来的？</p>

钟离羿一顿，眸光一转，看向了别处，没回答她这个问题。</p>

第五言心里的怪异感觉又浮上来了，问：“钟离羿，你该不会是……”</p>

该不会是从现代穿来的吧？</p>

所以他对她的一些奇怪的地方毫无感觉，对她会医术是毫不怀疑、甚至有莫名的信心。</p>

莫非，他是穿越小说看多了？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