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忙赔笑道:“对不起五郎,那个雅间被秦相公家的衙内坐了。”</p>
“秦家的哪个,秦浦?”</p>
“是的。”</p>
“他和谁一起来的,你可识得?”</p>
“有王相公的公子还有梁隐相的义子,来的有七八人之多。”</p>
向靖点点头,那你们可还有雅包,我想找个地方说说话。”</p>
伙计忙点头道:“有的有的,就相隔着你常坐的雅包不远就有间雅包还空着,里面装饰得也是不错的。”</p>
“好,那就领我们去那一间。”</p>
樊楼的生意非常红火,无论楼下散席还是楼上的雅阁几乎都没有什么空位。</p>
京城是权贵富商云集之地,樊楼通常都会留出一些雅包不开放,以备一些达官贵人们临时起意来此宴席找不到空坐而扫兴。这也是樊楼会做生意的手段之一。</p>
伙计领着三人上了三楼打开了靠里头的一间雅阁,向靖看着菜单点了几样特色菜,又让高惟明和石胜青点自己喜欢的菜。</p>
“五郎和衙内还有这位贵公子,你们要不要找几个歌妓来助助兴,我们这新来了批胡姬,比起我们大宋的娘子来别有一番风味的。”</p>
伙计抱着菜单临出包厢时又回头询问道。</p>
向靖看向高惟明和石胜青,“你们可要?”高惟明此时也没这心情,石胜青一夜没睡,也没这心情,俱都摇摇头,</p>
向靖便摆了摆手,“不要了,你叫后厨快点上菜,我们都饿坏了。”</p>
三人在开封府衙旁听了徐处仁对王老大一众人的提审,折腾一上午,实是又饿又乏,向靖还好点,昨晚还休息了,高惟明和石胜青则是通宵未睡,忙碌了一晚上。</p>
有伙计进来为三人奉上茶,向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,道:“徐处仁提审那几个人犯,我看也没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来,感觉这案子并不好破,这个叫严老大的倒是个厉害角色,擒住了他这么几个手下竟然都没能探出他多少底细来。”</p>
“至少知道了严老大把劫掳的女子就安置在京城,就看开封府那么多的公差能不能查到有关鬼樊楼的线索了,找到鬼樊楼也就找到了严老大。”</p>
高惟明道。</p>
“初听鬼樊楼还以为和这个樊楼有什么牵连,还想这个樊楼老板胆真大,敢干这种事。”</p>
石胜青轻拍着额头,“是我有些胡想八想了。”</p>
这时,店伙计开始上菜,摆上了烹羊羔、炖乳鸽、煎鹌子、炒蛤蜊、洗手蟹,向靖又要了一瓮葡萄酒。</p>
看着店伙计将三人的杯子斟满酒,高惟明笑道:“唐人说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王琵琶马上催,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,喝葡萄酒当用夜光杯,更衬得杯中酒殷红如血,将要上阵的将士饮之就如痛饮敌人之血一般更添杀敌之豪气。”</p>
“要不让伙计换来夜光杯,我们也试试这份豪气,樊楼应该是有备有夜光杯的?”</p>
向靖道。</p>
石胜青道:“我们如此喝酒是没有那份视死如归的豪迈之气的,只学个模样也只是个不伦不类。”</p>
向靖笑骂道:“偏你小子爱较真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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