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号，星期天，清晨。</p>

左休言吃过早饭，将子弹购买齐全，补充好物资，前往约定好的通道，发现程厉正在人群里四处张望，脸上还有少许的紧张。</p>

对方的确没有迟到，甚至还早到了。</p>

“久等了。”左休言走到她的面前。</p>

“没有没有！”程厉一下子笑了起来，像是松了口气，“人太多，我还担心找不到你。”</p>

等6点准时进了荒野，左休言发现程厉两眼直视前方，步伐很快，有种急切往前冲的感觉，要不是现在人群限制了她，应该还能走更快。</p>

有了目标吗？左休言心下思索。</p>

程厉昨天还有些散漫，跟着别人走的心态，今天像是已经知道了要做什么，并且有了规划的样子。</p>

等人群逐渐稀少，程厉双眼望了过来，很郑重地说道：“左休言，我精神力增长了20多点，今天给你辅助的量能更多了。”</p>

“增长这么迅速？”左休言微微吃惊。目前排行榜上第二名的增长一天也就7到10点。</p>

“我也没有想到。”程厉语调有些上扬，语气喜悦，但又在努力压住，保持一种严肃的状态，“我认为是把所有精神全部用完后的效果。”</p>

“之前我不管使用还是没使用技能，每天增长都是固定的3到4点。”</p>

“再加上以前辅助的人，没有你这么多精神量级，也就不需要我消耗太多，所以我从没体验过把精神消耗殆尽的感觉。”</p>

“那很好啊。”左休言微笑回应，“你找到了一种能稳步成长的方式。”</p>

这是属于程厉自己的成长方式。</p>

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路，也有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，但发现需要时间，也需要不同的尝试。</p>

“嗯。”程厉点头，“这样我就可以追……”</p>

她停了一下，改口到，“最……快的速度到300了。”</p>

左休言看着程厉。</p>

今天对方的表现完全不像昨天。</p>

笑的少了，说话简洁了，减少了很多语气词和叠词，并且在努力塑造一种沉稳精干的形象。</p>

人本身就会有一种变色龙效应，也就是会无意识模仿身边人的说话动作等。</p>

但这种效应，表现的更加微小和不易察觉，甚至去模仿的人自己都不一定知道。</p>

可程厉，她不是。</p>

她在，刻意模仿。</p>

出于渴望认同和情感互动的心理，想和某个人产生更加紧密的联系时，就会去特意学习对方的言行举止。</p>

左休言猜测到了程厉在想什么。</p>

她抬手操作手环。</p>

“滴！您有新的好友添加请求。”</p>

程厉愣了一下，瞟了眼自己的手环。</p>

“嗯？”她双眼瞪大，看了看左休言，又低头看了眼手环：“哎？”</p>

“你突然怎么加我了？”</p>

“方便联系。”左休言没有挑明任何事情，那只会让对方尴尬，“刚好组队页面可以直接添加你。”</p>

“哦。”程厉忍住兴奋，一本正经地说道，“那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喊我。”</p>

“好。”左休言微笑点头。</p>

目前的接触来看，程厉人品不差，如果她以后的异能可以强力起来，那打交道的机会便会增多，与她结交，也并没有什么不好。</p>

这也算顺水推舟。</p>

两人路上和昨天一样，左休言负责清理怪物。</p>

但不同在于，今天的程厉格外专注地观察着左休言的动作，似乎在努力记住她是如何用绳索带动匕首。</p>

等到巢穴时，程厉放下包，主动站在了左休言的旁边，而不是身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