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,云昭从侧殿出来,将骑装放在红木盘上。
她对着秋月笑了笑,“姑姑,衣服正合身,没有一点差错。”
秋月让人将骑装收下,见云昭慢慢的走到秋千那坐着,就问道,“太子妃可要出去走走?”
云昭虽然不想看到萧长胤,但更不想看到几个嫔妃拿她做筏子,就摇头道,“不了。”
秋月站在那额头都急得出了一层汗,但她方才又在外面,太子殿下如今还在芳华殿里,也不知这两位主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。
而被秋月惦记的另一位,此时正垂着头,静静的坐在那,一动不动。
他今日,还是莽撞了。
明知道这会让她想起从前,但他还是说了那句话……
一模一样的话,只是自称上有了不同。
可他不能也不愿意将过去抹去,他想要她的面对的,是真实的他。
这似乎有些难,只是冒出了一个苗头,他便将人给吓跑了。
萧长胤垂眸,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额前,遮住了其中的强势。
接下来两日云昭都没怎么和萧长胤说话,她喜欢一个人待在亭子里,看眼前的花草树木,看池子里的锦鲤,一天就能过去。
秋猎的地点在西山,每年这个时候皇帝都会拖家带口的顺便带着欣赏的臣子,以及臣子的家眷一起过去。
最开始秋猎只是玩乐的,不过久而久之也变了味。
书房里。
谋士徐泾从外面进来行了礼,然后将手上的东西呈了上去。
随即又忍不住试探道,“殿下,这袖箭有何用处?”
本就是狩猎,身上是可以背着弓箭,腰间也是可以佩戴长剑的。
相比较而言,袖箭在其中似乎没什么用处。
男人拿起袖箭,仔细看了一会,“虽没什么用处,也确有用处。”
徐泾被这话绕的脑袋疼,又想起之前私下里和廖予谈及的事,思考都磕巴了起来。
他该怎么劝?以身犯险不可龋
可殿下要决定的事,从来没人能改变过。
不……倒是有一回改变的……
“去拿给太子妃。”萧长胤将袖箭重新放到徐泾手上,对他说道。
徐泾本来在思考,此时一听这话不禁发出了疑问,“殿下为何不亲自过去送?”
萧长胤面无表情的看过去。
徐泾浑身一哆嗦,脸上挤出一个笑容,“属下遵命。”
过了会,在亭子里发呆的云昭收到了袖箭。
“我要这个做什么?”
徐泾在心里想着理由,很快说道,“袖箭小巧,正适合太子妃用。”
云昭皱眉,“我拉得动弓,不用这个。”
徐泾怔了下,随即立刻反应过来,对着云昭一笑,就在云昭以为他又要开口或者要将袖箭拿走时,徐泾利索的转身往外跑。
速度之快,几乎能看见一道残影。
云昭茫然的望着桌上摆着的袖箭,更茫然的望着已经没了影子的徐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