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们从其他证人那得知他晚上出去过。”</p>

小宋用了一下春秋笔。</p>

他说的是得知他晚上出去过，并没有说他十一月二十一号晚上出去过，就是为了给李招娣做成一种假象，他知道了。</p>

李招娣腿一软一下子坐到地上，不理大丫快抽了的眼色。</p>

完了，完了，他们完了。</p>

她只是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，这辈子去县城的机会都很少，别提见到县城公安。</p>

公安对他们有天生的威慑力。</p>

小宋板着脸的样子还是很能唬得住人的。</p>

大丫隐晦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李招娣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，打她的时候没见这么怂，她得早点为自己打算。</p>

小宋挑挑眉：看来还真有情况啊。</p>

“说！”</p>

李招娣害怕极了，她满脑子都是她说谎被发现了，她要坐牢了，于是断断续续说出了实情。</p>

“那天晚上我睡得不算很踏实，隐隐约约觉得他出去过，至于什么时候出去，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不知道。”</p>

大丫听到李招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她还带着希望的心就放下了，她知道完了，她爹彻底完了，即使知道她娘把她摘了出来，她也知道她很难找到好婆家了。</p>

小宋带着证人证词回到了公安局，没想到韩老大竟然依旧死扛着不肯说出实情。</p>

“说！你家人已经说出了你晚上出去过，你之前是在说谎！”</p>

“哦，那我记错了。”</p>

小宋拍了拍桌子，对这种死扛着的态度无能为力，怨气冲天。</p>

他们确实没有实质证据，目击证人现在依旧分辨不出韩老大和韩老二，只是之前韩老二嫌疑更大，现在韩老大嫌疑更大而已。</p>

若要是一直没有证据，他们就需要把人给放了。</p>

陈老太听小宋来家说韩老大一直不承认，要求见韩老大。</p>

小宋同意了。</p>

珠珠也跟着。</p>

陈老太现在内心只有愤怒，在知道大概率是韩老大做的之后，韩成才恨，陈秀菊恨，但陈老太确实只有愤怒。</p>

都说爱的反面是恨，其实不是，爱的反面是无感，对他的任何事都产生不了恨意，有的只是对一个“陌生人”的愤怒。</p>
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</p>

“娘，你在说啥，我听不懂，我是你亲儿子啊，难道你也认为是我做的吗。”</p>

“你知道，你不是我亲儿子，你五岁那年就知道，你爹告诉了你。”</p>

韩老大沉默了，他确实知道，五岁的记忆足够他记到现在，。</p>

陈老太没管他，只说着这些年的事。</p>

“你和老二的出现，让我早产让成才不足月出生，生下来身体不好，一直吃药看病，医生甚至说他活不过三十。我想着这事都是你们那个作孽的爹干的，跟你们没关系。在你们爹去世之后，我也好好地把你们两个养大了。是，你们当初娶媳妇没几年，我就让你们分了出去，但也给了你们钱，让你们起好了房子。我自认为作为后娘我做得够好了。”</p>

“老二不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的，要是事情是他做的我能理解，他从小就认为我偏心。可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，所以，你有什么不满足的？!”</p>

陈老太紧握拳头，声音带着微微颤抖。</p>

韩老大嘴唇颤抖着，嗫喏着想说什么，最终低下了头。</p>

珠珠不想让韩老大逃过，打蛇就要打七寸。</p>

她爹运气好没死，要是死了留下他们这一群老弱妇孺，即使有她的金手指，也能想象日子不会好过。</p>

现在农村有种陋习，喜欢吃绝户，喜欢欺负孤儿寡母，陈老太年轻的时候也是温温柔柔的，韩老爹死了后才成为悍妇极品。</p>

珠珠眼珠子转了转：</p>

“小宋叔叔，现在是不是有种技术叫DNA，你上次不是说找到了打我爹的石头么，石头上面不是有人的油脂，提取DNA比对下就知道了。”</p>

小宋：啥地恩一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