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御风听得二人说话,当即神色一动,忙丢掉柴枝,持起长白剑,迎了上来。
见二人一落地,当即一招“太极剑法”中的“崩”字诀,将那人双肩,膝盖各处要穴击中。
那人见他手持如此锋芒毕露的长剑,以剑尖点中自己穴道,虽然劲力不大,可自己肌肤居然一点也没被划伤,剑法当真神乎其技,先前与自己过招,可能连一半功力也未曾发挥,当即不由得心中一凉。
齐御风先前便有所怀疑此人身份,此时仔细打量一番,依然有所怀疑,便张口问道:“陆兄,这位可就是大名鼎鼎的采花淫贼,号称万里独行的田伯光?”
陆散淡点点头道:“不错,这位正是田兄。”
齐御风得他确认,当即心念一动,心说这位可是江湖之中正派人士,提起来咬牙切齿,恨不得杀之以谢天下的角色,今天居然居然撞到了自己手上,可如何处置才好?
按理说此人臭名远播,生平不是流连于烟花之地,便是寻了那家大姑娘快活,自己应当二话不说,一剑斩了才对,可是见到陆散淡似乎与他有些牵连,却又不好逾越代庖。
当即他便反问陆散淡道:“陆兄以为如何处置才好?”
陆散淡摇头道:“人是你打败的,我没什么意见。”
齐御风闻言,不由得暗皱眉头,心道这烫手的活计,怎么又落到了我的手中?
他知道这田伯光虽然好色成性。管不住脐下三寸之外,但除此之外。却也不失于光明磊落,很讲义气。人也不算太坏,他在三年之前,与令狐冲斗了几次,却不逼之太甚,亦能识得令狐冲是个英雄,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,后来令狐冲跟自己谈起此人,也对他颇感惋惜,自己若是就此杀了他。令狐冲倘若得知,也定然楸然不喜。
但若是就此放过与他,日后传扬出去,却也对自己名声有损,非得受尽天下人鄙夷的眼光不可,倘若左冷禅若是得知,再到五岳大会上一番宣扬,对他此行,也是颇为不利。
齐御风心中当即有些苦恼。心道:”唉,就算是玩《金庸群侠传》,与这等人为伍,也得掉六点道德值埃难道自己得效仿那不戒和尚,将他那话儿也割去半截?”
他正自游移不定,左右为难之际。突然见到曲非烟一双妙目,也正自盯着田伯光。他当即心念一动,既然陆散淡不表态。便听听曲非烟这原本就与他打过交道的人如何说。
他尚未开口,便听得曲非烟说道:“田伯光,你来商州作甚?”
田伯光面色苍白,已知晓自己性命,全在这少年一言而决,当即坦言说道:“我太师傅听说令狐冲死了,叫我去华山确认一番,”
齐御风听得大为奇怪,当即道:“你太师傅,那是谁?”
曲非烟抿嘴笑道:“就是不戒和尚。”
齐御风登时恍然大悟,突然想到,三年之前,田伯光和令狐冲打赌,为依琳赢来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徒弟,真可堪称天下第一桩怪事。
这个赌约,令狐冲本来赢的就有些勉强,近于赖皮,田伯光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本来大可不认,但后来不戒和尚横空出世,又将他捉了过去,一番折辱,他这徒弟,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了下来。
按照流程,他此时已然被不戒和尚净了身,只是因为没有令狐冲到恒山派去做掌门,不用他去壮什么声势,是以倒也没有出家,但是如此一来,既然他以受了惩罚,倒是也不必非杀他不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