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天，请愿书签名人数：五千三百。</p>

离十万签名......不是一般的远。</p>

晚上回到靖王府，玉九儿脑子里还萦绕着签名之事。</p>

君墨将她抱上床，她依旧是呆愣的模样。</p>

他惩罚地往她粉嫩的脸蛋上咬下一口。</p>

玉九儿猛然清醒：“干嘛？”</p>

“总算回魂了？”君墨抱怨道，“不能明日再想吗？还要不要安寝了？”</p>

玉九儿重重叹息：“哎！京城将近一百二十万人口，女子将近占五十万，可今日居然签不到一万个名字？我真失败！”</p>

“你已经很厉害！别给自己太大压力！实在不行我们就铤而走险。”君墨眸底都是坚定，为了媳妇，他什么都敢做。</p>

“铤而走险？你不会是想作弊，假冒签名吧？”玉九儿只是试探性一问。</p>

没想到，君墨却一脸无畏地点点头。</p>

玉九儿瞪大眼睛。</p>

完了，完了，君墨这颗正经衿贵的好苗儿彻底被她给带歪了。以前鄙视的事，如今却愿意为她做，让她情何以堪啊？</p>

玉九儿咽了咽口水，道：“倒不至于，欺君问题很严重，我们还有希望。我就不信了，在京城，我还炸不出六万名女子出来签名？”</p>

她已经决定，在京城至少得要到六万签名，剩下的四万她打算到京城开外的开封府和庆洲府去征集。</p>

“本王今日已经让开封府和庆洲府贴出公告，让有心人来京城签名！”</p>

玉九儿扬眉道：“相公这是利用权势给官府施压？不过，不用她们千里迢迢来京城签名，五日后，我们拿请愿书去开封府摆摊，七日后直奔庆州府，赶在第十日回来便好。”</p>

“你都想好了？”君墨摸了摸她的脑袋，眼底都是骄傲，“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，一如既往的聪明绝顶！”</p>

话落，唇直接压下去，用行动安抚她的不安......</p>

次日，天还没亮，玉九儿就起床为第二日的宣传而忙碌。</p>

“本王今日有公务要办，不能陪你去广场，你自己当心点，有何事让影卫即刻去锦衣卫衙门通知本王！”</p>

玉九儿点点头：“王爷安心去忙你的事吧！广场四周你不是安排有锦衣卫站岗？出不了什么事！”</p>

她知道，君墨的事也很重要，她最多只能利用靖王府的名头行一些便利，绝不能霸占君墨所有的时间，否则端妃娘娘第一个不饶她。</p>

玉九儿匆匆吃了点东西就精神抖擞地奔赴她的“战场”。</p>

经过昨晚的考虑，她先到月满西楼。</p>

时间紧迫，她进去后直接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：“你们可愿意到广场帮我做宣传？去收集万人签名请求皇上答应开设女子恩科呢？”</p>

月满西楼掌柜云娘是个爽快人，闻言立即激动地站起来，两眼冒光道：“当然愿意！我们虽然是艺人，没有什么才学，也不可能参加科举，但是我们愿意为女子的崛起而贡献一己之力！”</p>

门口偷听她们谈话的歌妓们也都满眼兴奋：“是的！我们愿意！”</p>

通过上次与她们合作，在花船上跳舞放花灯之后，玉九儿才知道，月满西楼的歌妓们大都是遭男子或者家人歧视和迫害，无路可走后投身卖艺的可怜女子。</p>

玉九儿看上她们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们貌美如花，而是因为她们眼中都带有一种对世俗礼教的歧视和对命运的不甘，让她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。</p>

这群歌妓被云娘收留，有着倔强而好胜的性子。</p>

她们为了一曲难跳的舞蹈可以彻夜练习；为了保持婀娜的身姿而控制口腹之欲，每日勤加锻炼；为了独立自主不受男子控制而拒绝众多媒人上门求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