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一水儿黑，还是有脑子正常的。</p>

【改邪不归，路虎有懒人】：月有阴晴圆缺，人有祸福旦夕。</p>

意外和明天，谁都不知道究竟哪个先到，能好好活着，就是最大的幸福。</p>

加油！！！</p>

【地球修理工】：是呀是呀，即使简单平常，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……</p>

你要好好活着！！！</p>

“……”</p>

顾小小一副抽了真空的样子，脸色卡白，声音尽显虚弱。</p>

“我感谢…所有真心关心我…和这起车祸后续的朋友，祝好人一生平安！</p>

愿坏人早日得偿所愿——</p>

种瓜得瓜，种下恶念得恶果。”</p>

假装没有看到那些骂她装死的弹幕，大口大口喘了好一阵气，顾小小才断断续续地解释：</p>

“你们都看到了，我正在接受治疗。</p>

车主态度挺好，出了这样的意外，谁都不愿意……”</p>

手上一软，苍白的小脸儿一偏，“晕过去了”。</p>

【这些不要脸的家伙，敢拿我当垫脚石，用来博流量和名声？？呵呵呵……】</p>

闭上眼睛，还是非常不爽，憋屈，真它喵的憋屈，真想起来干他丫的。</p>

顾小小心里闷闷的，像是压了三座大山，快要燃炸了。</p>

嘴替张来来捡起手机，对着自己一阵拍，说起早上发生在身上的巧合。</p>

“我是顾女士的护工，在海城中心医院做护工三年了。</p>

几乎每天都会去水房打开水，从来没和谁发生过冲突。</p>

唯独今天早上，刚走进水房，就被人莫名其妙泼一身水，还赖上我……”</p>

张来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污渍，自责不已，她该再小心些的。</p>

然后介绍起顾小小的病情。</p>

“借用医生的话，她能在昏迷29天后醒来绝对是个奇迹。</p>

现在依然是昏睡的时间多，醒来后精神好的时候并不多见。”</p>

苦瓜着脸叹气，</p>

“唉，她今天强撑着这么闹腾，我实在是担心她正在恢复的骨头会不会又裂开？”</p>

张来来满脸担忧，说得顾小小仿佛就是纸糊的，直播间里原本还在叫骂的人，都不太好意思。</p>

即使有喷子，也被一水儿“正义联盟”给摁下去了。</p>

张来来嘶哑疲惫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，在直播间里，在每个人心尖尖上回荡。</p>

“顾女士本就重度脑震荡，加上接连几次惊吓，唉，不知道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？”</p>

扯了几张纸巾擦擦眼泪，</p>

“这段时间总是有人不断来找麻烦，扬言她不把拿到手的钱财吐出来，就要搅得她一直不得安宁！！！</p>

还说，还说要让她身败名裂……”声音哽咽难言。</p>

直播间里再次噤声——</p>

麻麻吔，城市套路太深，我要赶紧回农村！！！</p>

……</p>

表演结束，张来来一直开着直播，把手机交到护士站。</p>

顾彦辰带着几个医生查房过来时，顾小小已经酣然入睡，就是面色更加惨白。</p>

顾小小一觉睡醒，病房里又恢复了干净整洁，就连张来来也没在。</p>

摸出手机一看，哟呵……双手飞快地输入……</p>

早上病房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在网上传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