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师塔里，班尼特看着大法师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</p>

贝丝活着，两人都知道，但她败了。</p>

沉默片刻，大法师开口了：</p>

“她有未来，而化凡没有。”</p>

是的，贝丝比汉尼拔有未来，50位神赐换化凡一条手臂，看似贝丝弱，但她没有因为发挥力量而受伤。</p>

反观汉尼拔，他几乎要被废掉了。</p>

“帝国有多少神赐，教会有多少，愿意跟随贝丝的，又有多少？”</p>

“帝国有400位神赐，教会有100多位，贝丝就是教会的最高执行人。”</p>

100多位神赐，教会才存在了多久，200年？300年？占了帝国四分之一，而帝国，有近万年的历史。</p>

只是这不够啊，连眼前的汉尼拔，都不一定杀的死。</p>

但班尼特还注意到了那个令牌，他也曾经拥有过，当时他怕上面有猫腻，所以直接就放弃了。</p>

而那上面，是化凡的力量。</p>

“人类的化凡，他在哪？”</p>

“玫瑰领。”</p>

“什么？”</p>

班尼特看着大法师，希望能得到一个开玩笑的眼神，但大法师很是严肃，这是真的。</p>

“为什么？”</p>

班尼特不能理解，玫瑰领是干什么的？</p>

红馆，挑动北方领地的内乱，大发战争财，贩卖人口，玫瑰领在帝国，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。</p>

现在，有人告诉班尼特，他们的内部，有一个为人类理想而战斗的存在。</p>

开什么玩笑。</p>

大法师看着班尼特的眼里的不敢置信，想要张口解释什么，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，只是淡淡的敷衍道：</p>

“等你去亲自看看吧。”</p>

看？有什么看的意义，大法师的态度，对化凡和圣徒的分析，超凡力量的对比，玫瑰领的化凡绝对不可能赢。</p>

或许更重要的，是班尼特根本就不想玫瑰领赢。</p>

“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吗？”</p>

一个化凡，一个类似汉尼拔一样的存在，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领地？</p>

大法师看着面色阴沉的班尼特，细细的思考的过后，说出了自己的答案：</p>

“一个面向平民的超凡学院。”</p>

“你没想过帮他们吧。”</p>

看着那双带着疯狂的灰色眼睛，大法师仿佛看到了默文，当年的他，也是这个眼神，后来，他就堕落了。</p>

“没有，那个效率太低了，不适合推向整个帝国。”</p>

“那就好。”</p>

大法师忽然意识到，班尼特可能根本不在意那个制度的死活，他更在意玫瑰领会不会毁灭。</p>

他不想知道化凡和玫瑰领的关系，也不希望听到玫瑰领的好话，更不想了解化凡为什么在玫瑰领，反正都是毁灭。</p>

他不再和法师谈话，而是又摆弄起手里的符文，只是这次他真的静不下心。</p>

他想不明白，为什么化凡会帮玫瑰领。</p>

魔力再次干扰他的思绪，与魔力纠缠的灵魂，更加想让他极端，想让他变成他最不想成为的样子。</p>

眼前的符文忽然变成了那个山谷里，那不断翻涌的人墙，那在绝望下哭泣的孕妇，变成了领主流着血泪的面甲，变成了如断线风筝般飞出的塞拉。</p>

“嘭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