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情况，海伦，你是猪吗？就算是猪，这么多天也该学会了”</p>

“那你找一头猪来，我看你能不能教会它？”</p>

她还敢顶嘴。</p>

班尼特心里的火焰开始沸腾。</p>

“你真是猪吗？你要和猪比吗，我是不是还得找盆猪食给你。”</p>

海伦抬起头，眼里满是无知的倔强。</p>

“你去啊，我拦你了吗，你自己本事不行，你怪谁，我可是学生，学生学不会不该找老师的问题吗？”</p>

“我刚才问的题目在书的那一页？”</p>

“什么？”</p>

“我教的东西在书的哪一页？”</p>

海伦扭过头不看他，依旧是那张线条柔和的侧脸，可惜在班尼特看来，这就是张驴脸，又倔又臭。</p>

“每次教之前，都是我亲自给你翻的书，你有看过那上面的内容吗？”</p>

海伦眉眼微微垂下，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，或者想要什么。</p>

班尼特现在没心情观察她的微表情，也没心情知道她在想什么，七天的心血，都洒在了茅厕里。</p>

“你到底要怎么样？”</p>

“要你管吗？你让我死不就好了？”</p>

又是这摆烂的话，班尼特心里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，抡起手里的龙皮书，重重的砸在那颗驴头上。</p>

龙皮书很重，班尼特力气不大，但这一下也是牟足了劲。</p>

龙鳞划破了海伦的额头，疼痛传来，左眼好像有液体进入眼睛，视线也开始变红，她这几天第一次正眼看面前的男人，那张消瘦的脸有些模糊，但能感觉到散发的怒气。</p>

委屈，幸灾乐祸？还是淡淡的慌张。</p>

她楞楞的看着班尼特，嘴巴张合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</p>

看着海伦依旧呆滞的表情，班尼特气不打一处来，想起这几天自己口如悬河的独角戏，再也忍不住了。</p>

“我不喜欢你，海伦，从场战争开始，我就恨透了你们玫瑰领，如果不是领主，我一点也不想收你为徒，我不想和你们玫瑰领的人沾半点关系。”</p>

海伦楞楞的看着崩溃的班尼特，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明显，眼泪混着额头的鲜血，从下巴滴落，她想说些什么，但好像又不知道说什么。</p>

班尼特的话没有停止。</p>

“海伦，你问问自己，我可有对不起你？那晚你站在寒风里发抖，、是谁违背原则答应的你？你要拜我的老师为师，你瞧不起我，难道不我亲自带你去的吗？这几天我呕心沥血，你可有听一句？怕你听不懂，我一遍又一遍的讲，一遍一遍的改教案，难道你就一点也看不到吗？连你自己都放弃你了，我还在帮你，这么长时间，就算你是石头，也该捂热乎了吧，你呢？啊？”</p>

这些话再次掀起海伦的伤疤，她居然还来脾气了，站起来将她面前的书甩到班尼特的身上，发泄道：</p>

“我求你教我了吗？你一个真理法师，就只会给炮灰刻武器符文，你教的东西有什么用？成为和你一样的真理法师？你能教我天灾符文吗？你有天灾符文吗？你见过天灾符文吗？土包子，你就是个穷乡僻壤的土狗，你在狗叫什么？”</p>

班尼特听完这句话，再次拿起了龙皮书，海伦连忙挡住头部。</p>

不过这次班尼特不是打她，而是在她面前翻起了龙皮书。</p>

一枚符文出现在眼前，空气的魔力开始围着那枚符文旋转跳跃，班尼特拖着海伦的头发，将她的头对准那枚符文，质问到：“看清楚点，这是什么？”</p>

海伦额头的血滴在那枚符文上，龙皮滋滋冒烟，面前的是天灾符文，只看一眼就会浮现那毁天灭地的场景，这是天灾符文独有的景象，她知道，公主向她描述过。</p>

“天灾符文，你有天灾符文，你为什么没有突破？”</p>

“我有了更好的。”</p>

听着少年狂妄的话，海伦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，嘲笑、震惊、还是期望。</p>

班尼特将她甩到椅子上，法术的光芒闪过，那页龙皮被裁剪下来，递到了海伦面前。</p>

少年的手里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，海伦望着他蓝色的发光眼睛，那里面是什么，这一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慌。</p>

“现在，我有资格教你吗？”</p>

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</p>

“我是你老师。”</p>

是吗？海伦知道他的意思，可她却知道，她不想要这个答案。</p>

“教我到什么时候？”</p>

“你超过我的时候。”</p>

他可真狂妄啊，海伦楞楞的想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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