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错...施特劳斯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</p>

“嗯...？请讲。”施特劳斯察觉到亚瑟的神情不太对，立刻把账本合上。</p>

“施特劳斯，我感到羞愧，如果我们现在还有脸谈羞耻心的话...”</p>

“那些人，因为你的高利贷而走投无路的人，我再也受不了了，所以我请求你，不...是要求你，不要再干这一行了。出去找个工作吧！”</p>

“...？！”</p>

施特劳斯震惊地抬起头，见亚瑟那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，整个人有些结巴，“我不太明白...出什么问题了？”</p>

“说实话，你让我们蒙羞了。”</p>

亚瑟盯着施特劳斯，并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示意他跟过来，两人走到他的补给马车旁，亚瑟开始帮他收拾行李。</p>

“你这是要把我赶走吗？”</p>

施特劳斯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亚瑟装进一个手提包，忍不住问道。</p>

亚瑟把手提包递给他，闻言盯着他说道：“不，只是我们不能再背负这样那样的罪孽了，不只是为了你。”</p>

“你是个聪明人，肯定能看出来我们目前的处境有多么糟糕，离开这里，对你我都好。”</p>

“这是一笔钱，不要拒绝，你为帮派做的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，这是你应得的。”</p>

施特劳斯接过亚瑟手上递来的美元，想了很多，“亚瑟，我们是朋友...”</p>

“是啊，正因为我们是朋友，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你残害那些普通人了。去吧，寻找属于你自己的生活。”</p>

“我知道了。”</p>

施特劳斯拎起手提包，把钱塞进口袋，他看了眼亚瑟，又环视了一圈营地，最后顺着山路离开，身影消失在丛林中。</p>

“你把他赶走了？”</p>

莎迪抱着把卡宾步枪，走过来好奇地问道。</p>

亚瑟揉了揉眉头，“是的，也不算赶走，只是让他重新寻找自己的生活。”</p>

莎迪满不在乎，“呵，走了也好，高利贷可不是什么好行当，甚至如果他不是我们的人，我肯定会一枪崩了他。”</p>

“的确如此，嗬...”</p>

莎迪听到亚瑟胸腔处的嘶鸣，不由得皱眉道：“你还好吗？有去看过医生吗？”</p>

为了讨债，短短数天骑马跑了几个来回，这种长途跋涉已经让亚瑟有些力不从心，他捶了捶胸口表示没什么大碍。</p>

“不用担心我，一时半会死不掉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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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匹缇保留地。</p>

这是位于安巴里诺州格里兹里的荒凉之地，是美洲原住民，印第安人最后残余的“家园”。</p>

随着1887年《道斯法案》的颁布，印第安人的领土进一步被压缩，到了现在，留给他们的只有这些贫瘠荒芜的土地。</p>

亚瑟缓缓骑行进瓦匹缇保留地，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住在帐篷里，只有极少数可供居住的木屋。</p>

许多帐篷前都支着营火，一些孩子们在后面奔跑嬉闹着，女人们则是在缝制衣物和喂养动物。</p>

当亚瑟打听落雨的住址时，保留地的人们投来了好奇地目光，除了那个经常来帮他们的美军上尉，这还是第一次有别的白人来到这里。</p>

在有人为亚瑟指明方向后，亚瑟来到那个与其他并无任何不同的帐篷前。</p>

“呃...你好？”</p>

亚瑟下意识想敲门，但却意识到这个帐篷的入口只有一层薄薄的布帘，尴尬的他只好出声朝着里面问好。</p>

随后，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内传出。</p>

“请进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