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她“弟弟”,她对他也会如此吗?
好在这一把宁绩赌赢了。
当他听到王婳裳不顾劳累也要过来探望他的时候,心花怒放。故此,王婳裳看到红光满面的宁绩,有些不确定地问:“你真的生病了吗?”
她怎么瞧着不像?
“当然病了。”
宁绩嘟哝一声。
王婳裳感觉他中气十足,“哪里不舒服?吃过药没有?”
“原本肚子有点疼。母亲让大夫给我熬了副药喝下,已经好多了。”宁绩抬起眼睛,直直地望着她,“这么晚了,我以为你睡了,没想到还会过来。”
“不亲眼看看我不放心。”
王婳裳瞧他好像没事了,“既如此,你早点休息,我也回自己院子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宁绩赶忙叫住她,“明日你得闲吗?”
王婳裳奇怪,皱眉问:“什么事?”
“我在书院帮人买卖字画赚了些银子,明日可以带你去珍宝楼转一转。”
王婳裳心内感动,失笑道:“你有这份心就够了。”说着,她准备离开,哪知刚转身右手手腕突然被宁绩一把捉祝
王婳裳抽了两下抽不出来。
桌上的一豆灯火摇曳。
宁绩的手像钳子,将她的手牢牢包裹在掌心,青稚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脸蛋。流动的空气好像突然变粘稠了,王婳裳觉得不舒服。
宁绩似撒娇似埋怨:“为什么不去?你可以跟别人去,为什么陪我不行?上次你送我棋盘,我想给你回礼。对了,你不是很喜欢那支芍药簪子吗?这次我非要给你买下来。”
芍药簪……
芍药簪就在她怀里。
再说了,她跟谁去珍宝楼了?
王婳裳只当他病糊涂,叹气道:“我不需要那簪子。”
有些东西只是当时喜欢,过后再看,其实并无什么吸引人的地方。就像这支簪子,已经有人送给她了,没必要让宁绩再送一次。
宁绩还在纠缠不舍,王婳裳却掰开他手,像哄小孩儿般,“我明天要去找一位朋友,不能和你上街,你自己找同窗们玩儿吧。”
语毕,人径直离去,无论背后的宁绩怎么呼喊,她都不回头。
打开的门吹进来凉飕飕的夜风。
宁绩心也跟着凉了。
他想到傍晚目睹的那一幕。元问衢叫她,她就乖乖跟着走,反观他……
宁绩狠狠地捶了下床。
王婳裳还不清楚宁绩的小九九,只当他是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。明日她打算去春源客栈找宁瑛,告诉她懿华公主答应约见孟千悲的好消息。
做了这么久的御史府小姐,太过安逸闲适,她险些迷失。黄粱梦总有要醒的时候,突然间,她想迫切的回到自己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