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王守仁求见陛下。”</p>

在御书房的外院，苏墨停下脚步，清晰地说道。</p>

在京都待了这么久，朱厚照从未召见过他。</p>

当然，这与朱厚照的性格相符。</p>

毕竟，这位皇帝一向随心所欲，特立独行。</p>

平日里，他常住在豹房享乐，连皇宫都很少回。</p>

这让皇后和几位妃子都变成了怨妇。</p>

甚至，后世传说现在的夏皇后至死都是处女……</p>

当然，此事真假，苏墨也无法考证……</p>

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。</p>

“陛下日夜操劳，现在想必已经疲倦了。”</p>

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：“巡抚大人肩负重任，不如安心处理今晚的事情，改日再来面见陛下。”</p>

“张永，让王守仁进来吧。”</p>

似乎有人打了个哈欠，接着，慵懒的男子声音响起，打断了那太监的话。</p>

“呃？陛下？”</p>

张永一愣：“您不是说不见任何人吗？”</p>

“朕改变了主意。”</p>

“这个……”</p>

“你是皇帝，还是我是皇帝？”</p>

朱厚照哼了一声：“要不要朕让你坐上龙椅过过瘾？”</p>

“微臣不敢！”</p>

张永脸色微变，连忙跪地说道。</p>

在司礼监中，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之上还有一个提督太监，也就是太监们的头领。</p>

然而，这个提督太监的职位基本上只是理论上的，没有实际授予的例子。</p>

张永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，已经是当今太监的头号人物了。</p>

正常情况下，皇帝不会让首席太监如此难堪。</p>

至少，不会当着其他文官的面。</p>

毕竟，司礼监是用来平衡内阁的，需要树立这些大太监的威信。</p>

但，朱厚照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帝。</p>

想到他的前任刘瑾，曾经权倾天下，却被朱厚照直接下令凌迟处死。</p>

张永心中有些慌乱。</p>

“滚出去！”</p>

朱厚照哼了一声：“顺便叫王守仁进来，院子里的那群废物也全部撤掉。”</p>

“那些侍卫……那些废物是保护陛下安全的。”</p>

张永脸色一抽，也不敢反驳。</p>

“很好！你也知道自己是废物。”</p>

“王守仁是堂堂武圣，京师第一高手，如果保护不了朕的安全……”</p>

朱厚照不屑地说：“指望你这个废物头子吗？”</p>

“陛下教训得是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