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潘家,司马飞燕很是愤怒。
这帮叛国贼,是京城提前陷落的罪魁祸首。
他们,远比司马锐可恶。
哪怕皇叔再怎么拖延,再如何居心叵测。
至少,他还没走出那一步。
可潘家突然跟辽国搞里应外合。
间接害死了皇帝不说。
还连累了多少京城守军和百姓?
伤亡简直难以估计,财产损失更是天文数字。
这丫头咬着贝齿发狠。
“潘家带走了外西城大半人口。”
“他们可没多少骑兵,拖家带口的,还没到洛阳吧?”
“要不?”
“我们派两个参将部去追杀?”
据说潘家剩下的军兵也就七八万。
还是以步卒为主。
两个参将部,重骑一万二,轻骑三万八。
野战,足以把潘家军蹂躏好几个来回了。
杨辰想了想,却劝解道。
“丫头,没用的!”
“你抓不住人家的核心主力。”
“我不知道跟随潘家走的有多少将士家眷。”
“好歹人家搜走了西城的所有车马。”
“骑兵也有一万多吧?”
“四百来里而已。”
“一天一夜,该到的,早就到了。”
“你截获大批百姓和不重要的步卒,也没啥意义不是?”
司马飞燕就像一拳打到空出。
很是无奈。
东宫拥兵三十万。
在京畿地区,战力远强于皇叔的四十万人马。
更别说,司马锐把东城墙拿下来,再打退辽人。
他的四十万人马还能还能剩多少?
杨辰说的往上拱一拱。
也不是完全没可能。
她只是不想在辽军虎视眈眈之下,就急吼吼地自相残杀而已。
万一,两败俱伤呢?
辽军去而复返,还拿什么抵抗?
两人关着车门密议了一个时辰。
无人知道,杨辰到底跟司马飞燕谈了些什么。
天色微明。
飞燕军派出一个参将部,协同张叔平前往接收一府六县的郑州地界。
府城房屋,几乎都杨辰被当初一把火烧光了。
可城墙却是完好的。
下面的县城也能驻兵。
因为,探马汇报,郑州地界的辽人已经渡江跑了。
前两天,张叔平、岳正风放弃了滑州,前来投奔东宫。
这八万步骑总得有个就近安置的地方。
飞燕城里,能联系上的亲属,愿意跟着去的,随意。
一府六个县的平原地界,就算补种些秋粮蔬菜。
三个来月也能收获不少。
那些四处躲藏的残存百姓,也会回去一些。
杨辰开始在京畿落子了。
皇叔的东大营全都搬过沁水河。
从河口一直到飞燕城北门三里的土城,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帐篷。
中军大帐。
司马锐吼得嗓子都哑了。
一帮大将低垂着脑袋,不敢吭声。
“本王都说了,守城的肯定是汉儿军。”
“士气不高,战力低劣。”
“你们倒好,打了整整一晚上,毫无进展?”
“一个个干什么吃的?啊?”
“拿不下东城,你们想看到整个京城都被飞燕军收复么?”
“尔等不要脸皮,本王还要呢!”
很多大将心里,默默腹诽。
真有王爷您说的那么不堪?
人家能挡得住咱们连续不不断的狂攻?
这一晚上,我军死伤五万多人啊!
苗人龙不得不站出来道。
“王爷,勿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