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辰虎躯一震。
说小爷长得象太监?
呃,虽然我是太监小辰子,那也是西贝货。
假的!
小爷这是玉树临风,风度翩翩,迷死万千少女竞折腰好不好?
你个老不死的,分明是羡慕嫉妒恨!
还喷了五十年?
你当你是石油自喷井喃?
你怎么没喷到精尽人亡?黑油烧光?
“死老鬼,把你的臭嘴歪一边去。”
“别正对着小爷!”
老头一愣,不正对你,嘴巴向上。
让老夫灌风么?
“小贼,想服软了?门儿都没有!”
“来来来,咱俩先喷上三天三夜再说。”
杨辰终于明白了。
这老家伙不正常。
多半是以喷人为乐的那种狂人。
自以为拉风,实际是人憎鬼厌。
“可拉倒吧,老鬼,小爷担心你喷多了,会精尽人亡啊!”
“哟哟,变脸色了?戳中你的内心,最大的痛楚了?”
“果然如此,天意啊天意!”
“你喷的都是双氧水吧?”
“活该你一辈子无儿无女,都他娘的散射了!”
“哇哈哈哈哈……”
老家伙突然整个人都缩进车里去了。
只听他跺着脚踏板,怒气冲冲。
“陆德火,停车,停车!”
“给老夫狠狠地揍,不揍出屎来不算完。”
“得儿……吁……”
驴车靠着大道边儿,缓缓停下。
马夫刚刚站起来,就被杨辰一个劈退。
死死地压坐回去。
两相较劲。
片刻之后,车夫吭哧吭哧地认输。
“爷,小的栽了!”
“咱们……碰上硬茬子啦!”
“啥玩意?”车帘子一掀。
一个青衣老头窜了出来。
他蹦到路边,跳着脚怒骂。
“陆德火,你他娘的,太丢人了吧?”
“你……你当年不是号称那啥?”
“西军第一先锋么?”
“怎么?七八年过去?你的功夫都拉你婆娘肚皮上了,变成软脚虾?银样镴枪头?”
车夫肩膀上压着杨辰的腿。
他整个凶脸都憋的通红。
额头的蜈蚣疤痕栩栩如生,就像要长翅膀飞走似的。
这家伙瓮声瓮气。
“爷,好汉不提当年勇!“
“您也说了,黄江后浪推前浪……”
“后浪太凶残,我这个前浪,当然被拍死在沙滩上了!”
你他娘的打不赢。
歪理还一套一套?
简直,把老夫斗战了五十年的老脸。
都他娘的丢尽了。
老家伙挽起袖子,在原地蹦了蹦。
最终没有冲过来!
堂堂武师,都打不过不过车顶小贼。
老夫除了喷人,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!
啊呀,对了!
老夫一向秉持着。
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真理。
“小子,你下来!”
杨辰反而懒洋洋地憋着笑。
我得儿意的笑!
“不下!有本事,你上来呀!”
老头败退。
“能否谈谈?”
“正所谓,冤家宜解不宜结!”
“圣人言,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……”
杨辰一双眼睛瞪得贼大。
“喂喂,老头,打住!”
“这话是佛祖说的,你别以为小爷没读过书。”
老头顿时大喜,一张脸笑得格外灿烂。
“啊呀?你读过书?”
“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。”
“啧啧,既然大家都是读书人,”
“那么,一切,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咱们呐,可以坐下来聊聊,赏月赏花赏秋香也!”
“不过,你先下来……”
杨辰满脸懵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