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向南调整好躺椅的姿势，示意闻岑姜坐上去。</p>

他坐在原位，没动，修长指骨戴着黑色皮手套，眉眼淡漠中带有几分麻木的不耐。</p>

“我说过没有用——”</p>

“闻律。”舒向南打了个响指，手中晃着金色的怀表，“我们签的合同第一条，你不能以任何理由质疑你的心理咨询师。”</p>

给一个太聪明的人做心理咨询，挺难。</p>

尤其是像闻岑姜这类人。</p>

他的出身，他的职业，他的洞察力。</p>

注定他不会轻易信赖任何人。</p>

从迂回的试探，暗地里的交锋，每一次的谎言和折回。</p>

舒向南为了跟他建立起信任关系，已经用了很多年。</p>

“你必须相信我。”舒向南看着他，郑重道。</p>

声音异常清晰的砸落在阳光下。</p>

光柱斜斜透落在墙壁上，斑驳不一，将男人的轮廓映照得虚无缥缈。</p>

闻岑姜深吸了口气，把手机按灭屏幕放在桌上，摘下手套，坐上躺椅。</p>

舒向南仅仅只是极为快速的瞥了一眼，依稀看到了相册密密麻麻的图片。</p>

都是她和他的合照。</p>

舒向南收回视线：“闻律，你不觉得你很念旧吗？”</p>

“没有。”</p>

“你在撒谎。”</p>

舒向南和他四目相对。</p>

手中的怀表滴滴答答，气氛静谧到能听到人的呼吸声。</p>

“这是一次新的疗程。”</p>

“它也许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变化……”</p>

“你也许会忘记一些事。”</p>

“但是请相信我，你会走出来。”</p>

“你愿意吗？”</p>

“舒向南，不要问我无意义的问题。”闻岑姜一手松开颈间的黑色领带，喉结处扫落下淡淡的阴影，声音低沉漠然，从骨子里缠绕出温雅的倦怠，“我比任何人都知道结果。”</p>

&lt;div class=&quot;contentadv&quot;&gt; “是吗？”舒向南只是反问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