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t;div class=&quot;contentadv&quot;&gt; 从来不是只有云城在变化。</p>

还有外面的世界。</p>

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。”程栩然扭头，看到他，心跳倏地漏半拍，那些欲盖弥彰的，若无其事的，“好像早就知道。”</p>

“前两年三中和省教育厅联合搞建设，老高跟我提了两句。”</p>

也就是那次宋砚清回了云城。</p>

老高见了面还问他其他人呢，当年在一起的呢，只是很多人到最后都走散了。</p>

程栩然笑了笑，望着前方：“你总是比别人知道很多。”</p>

就像是，一直走在最前面。</p>

她追星赶月。</p>

仍然觉得，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。</p>

宋砚清顿了一会儿，声音静下来：“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。”</p>

你不说，有多聪明才能猜得到。</p>

要以为他有多坦坦荡荡。</p>

才不会被影响判断。</p>

程栩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，脚步停下来。</p>

宋砚清这个人。</p>

不太喜欢逼别人，自己也不喜欢被逼着走，所以很多时候，他不会做刨根问底和挽留的那一个，如同好些年前凡事只有第一次。</p>

拥有的，失去的，绰绰有余，他见过太多，那双眼睛看的也远，山川飞鸟的自由感，永远随性，也爱浪漫。</p>

你问他有没有意难平。</p>

“有。”</p>

他的回答。</p>

是前日夜里看完了她发来的消息，白色的聊天框长篇大论也有数千字，是问了很多老高三中近年来的情况，对方话中已经老去，是那个确实失眠了的夜晚，回到七年前暴雨夜的生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