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奶奶也给程栩然捧来一碗白粥，她说谢谢。</p>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宋砚清：“抱歉。”</p>
“没关系。”</p>
他懂，她也懂。</p>
晚风吹过彼此的怀抱，衣摆轻轻扬起，如果这算相拥的话，静默的气氛也抵时间长河。</p>
远处的朋友还在笑闹，而他们安静坐在这里相顾无言。</p>
好久之后，她说。</p>
“你可不可以……也说一句没关系？”</p>
后三个字很轻，轻到从喉中颤出。</p>
等了很久很久。</p>
宋砚清的目光从远方看向她，颈项微仰，姿态随性，不知道在看什么，意难平。</p>
即使很多事情已经晚了很久，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，却还执着于一句话。</p>
就在程栩然想要退步的时候，这个要求或许太过分，谁都可以要求宋砚清这么说，她不行。</p>
但他忽地淡笑了声，一手撑在身后的台阶，石阶上有些许细碎的小石子，硌着手心微硬，习惯性的动作带着几分少年意气，恰当年风华正茂。</p>
那双眼睛看着她，眼型深邃也凌厉，眸中有夜也有她，融入了漆黑的清澈。</p>
嗓音清淡平静。</p>
“没关系。”</p>
尾音强劲有力。</p>
程栩然心跳跟着缓沉地跳动起来，一声又一声。</p>
她眼眶有些酸涩，眨了很多次眼睛，今夜风大。</p>
他半小时前的那句不喜欢，与现在的没关系，如出一辙。</p>
竟是稳重下的温柔。</p>
当年冷淡浪荡的那个男生，度过最叛逆疯狂的青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