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往后,我就是你的夫君了。”
喝完合卺酒,少年为岁泠取下摇曳华美的凤冠,眼眸深邃,温热的呼吸喷洒耳侧,暗哑的声音沾满如愿以偿的满足。
“嗯。”
岁泠声线清冷,红烛轻摇,淡淡照在少女琥珀色的眸底,那双漂亮狭长的凤眸里全都是少年身影。
墨棠被岁泠的眼神看得有些心乱,眼尾漫上嫣红,欺身而上,眸底交织着浓稠的爱意,动作温柔而缱绻,滚烫的掌心扣在少女的腰际将她带向自己的怀里。
“师尊。”
墨棠在唤她,虔诚又冒犯。
“我在呢。”
欲望一寸寸浸染清明冷静的眼底,岁泠搂着墨棠的脖颈,顺着他墨黑细软的青丝,回应。
墨棠褪去衣衫,语气连绵而浓稠,手指托着岁泠的身体,又在不断游走,勾染着两人最极致的爱。
“师尊…”
“师尊……”
他总是喜欢在岁泠的耳边这样唤她,不多说,却又用行动想让少女去回应他。
岁泠没办法,在两人缠绵交融的呼吸中低声应道。
情动最深处,墨棠撑在岁泠耳侧,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,殷红的眸底欲色弥漫,带着毫不掩饰的爱念,邪佞的眉眼妖冶得仿佛诱人坠入他的深渊。
“娘子……”
耳畔,岁泠又听到墨棠在对她低语,不再是虔敬的“师尊”,带着少年热烈如火的爱,细密的吻落下,如坠满园春色。
玄丹宗有情谊能去闹洞房的只有卿易,洛茗韵和半夏三人。
看过少年冰冷冷的眼神,卿易选择怂,不敢不要命的去闹墨棠的洞房花烛夜。
扰人好事一时爽,事后麻烦找上常
而洛茗韵并没有那种带头闹事的精神,卿易都不打算去,她就更不会计划去闹洞房。
半夏不用提,她巴不得岁泠和墨棠早点在一起,别说闹,她不给两人下药都是万幸。
所以墨棠很愉快的和岁泠过了春宵一夜。
次日清晨。
红烛已然燃尽,留下的蜡泪荒唐又暧昧,房内红纱飘扬,满地狼藉。
岁泠被禁锢在墨棠的怀里,翻身,缓缓睁眼,抬手看了一眼白皙手臂上的凌乱痕迹,无奈叹息。
感觉到喉咙间有些干涩,岁泠推开墨棠搭在她腰间的手,想要翻身下床。
身侧的人被惊醒,伸手将岁泠要下床的动作拉了回来,搂得更紧,嗓音低哑慵懒,“怎么了?”
被拉回来的岁泠:“……”
岁泠揉揉眉心,露出一个不能生气的微笑,以往清润的声音因喉咙干涩有些嘶哑,“水。”
只这一声便足以让墨棠的睡意消失,他爱怜的摸摸岁泠的头发,下榻走到桌边为她倒水。
倒完水又亲自扶她起来,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她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。
岁泠抿唇,淡漠的看着他的动作。
随他吧,反正又不是她累。
岁泠靠在床头,懒懒的打了个哈欠,捧着瓷杯喝水,柔软的青丝搭在白色的亵衣上,周身气质清冷如雪。
昨晚墨棠已经在事后抱着她洗过了,她倒也不要再麻烦。
“娘子。”
墨棠凑到岁泠身边,绯色的唇角勾起,笑意吟吟,眼神亮晶晶的。
岁泠抬眸,冷淡的看他一眼,并不是很想回答,但在他炙热的目光下抿着唇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